“有種感覺是不能被他人代替的,可能外面確實有更好的,但我卻只在乎我的這個,就算他有缺陷,有不足,我也會永遠去等待,就是等到天荒地老的那天,我也心甘。”莫菲兒越說越激動,整張小臉都憋得通紅,邊說嘴角還微微地抽搐。
何朗頓覺小腹處一陣絞痛,他被痛得已經站立不穩了,莫菲兒見對方似身體不舒服,就急忙去扶。
“我沒事,你啊,太死心眼拉,如果都像你這樣,天底下還不到處是悲劇?人跟人總有分開的那天,生老病死每個人都無法逃避,活著就要寬心才對!”何朗輕聲道,也似乎在對自己說。
“大伯,您別勸我了,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他一天不好,我就等他一天,一年不好,我就等一年,就算再也好不了了,我也會等他,我心裡除了他根本裝不下第二個人了。”莫菲兒哽咽著,兩眼含淚,背對著何朗,肩頭在微微抖動著。
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著,何朗很少離開藍允為自己提供的住所。
並不是他喜歡成天窩在屋裡,而是覺得離開一次,實在是太麻煩了,雖然去味丹的藥效只有一個時辰,但他還是需要在每次出門前,仔仔細細的從內到外清洗一遍,而他這副相貌就算出去,也是被人當猴看。
最令他無法接受的,就是每次見到莫菲兒時,都被冠以黑大伯的稱呼,他本就變得脆弱的內心,經過多次打擊後,弄得已沒有邁出房間一步的勇氣了。
但又想到答應藍允不再離開,所以只能躲在屋裡,成天睡大覺。
藍允到是對他從來不外出的行為還很高興,雖然他每次來找何朗,對方都是在睡著覺,但他卻覺得心裡十分的塌實。
藍允知道何朗目前重了黴運纏身之咒,也擔心他一但外出,就會有更多的麻煩事找來,所以認為對方目前哪都不去,老老實實的呆在屋裡,哪怕是成天睡覺,也是好的。
目前,何朗一天中多數時間都泡在仙靈鏡中,如果不是鏡兄告訴他藍允前來,他幾乎想永遠都不出去了。
何朗在桌子上擺放了很多與莫菲兒一起時照的相片,在仙靈鏡外的時候,都是看著這些相片度過的,每張相片他都撫摩過無數遍,幻想著有一天,兩人能再親密的站在一起合影留念。
藍允還把他特意拍來有莫菲兒的錄象,拿來給何朗看,何朗看著心愛之人的一顰一笑,心都融化了,手捂在小腹住,壓制著那時有時無的絞痛感。
馬上就要到莫菲兒十九歲的生日了,何朗聽藍允說,丁慧、展兆華和謹雲也要由上界趕回來,正好藉著莫菲兒的生日,在飲食廳大擺一次宴席,慶祝這次危機的圓滿解決。
何朗不時問道:“大哥,他們都知道我的事了嗎?”
藍允一笑道:“我沒告訴他們,只說你因魔帝元神異動,被送到醫聖谷去治療了,短期內需要靜心調養,不能見人。”
何朗聽後,才算長出一口氣。
他透過這些日子的思考,已經想通了,自己是決不會給麒麟王做那些事的,因此他身上的黴運咒恐怕要一直跟隨他了。
他認為,自己根本沒有再去談婚論嫁的資格了,也許做為黑大伯的角色,不時能出現在心上人的身邊,也是種幸福。
想到此,他看了眼藍允道:“大哥,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你都要咬定,我就是黑七。”
“你這些事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現在這樣也只是權宜之策,目前魔族的人如果知道你還在人世,一定不會放過你,但身邊親近的人,該說出真相的時候,也不用顧慮那麼多才是。”
“大哥,我是不能再耽誤菲兒了,不想讓她因為我,一生都沒有好的歸宿,我們今生恐怕是有緣無份了!”
藍允聽後也是眉頭緊縮,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這個你一定要答應我,這關係到菲兒一生的幸福,如果她能過得好,我就算被所有人厭惡也能忍受。”
經過何朗的苦苦哀求,藍允最終鄭重的下了保證,一定不把真相說給他人,還要回去叮囑許文國也不可透露一點風聲。
何朗得到對方的保證後,才鬆了口氣。
莫菲兒的生日越來越近,何朗準備送對方個禮物,這兩年,他們不管是不是在一個城市,他都忘不了給對方準備禮物。
而這次,他以一個外人的身份,送個什麼禮物好,還真讓他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