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想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待著了,你們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們,但我是再也不回那個山洞了。”樹妖用稚嫩的童聲說著。
“這是為何?你以前不是喜歡那裡嗎?”程遠不解的問道。
“我的食物不喜歡那裡,在那裡呆得血都發苦了。”樹妖回答。
“他......就是你的食物?”程遠一眼就見到地上趴著的何朗了。
“正是,我們之前談的很好,你們提供給我鮮活的人血,我給你們念珠厥,但你們不守規則,把我困在那山洞裡,是你們沒有信用!”
何朗發現,那些人雖然已經把樹妖團團圍住,卻還客客氣氣的與其說話,非常納悶。
“這樣吧,我在飛鷹幫給你騰出個院落,你在那裡居住,你看這樣可好?”
“你們是不守承諾的人,我不想再與你們有任何瓜葛了。”樹妖說著,站起來,一副要離開的架勢。
程遠一見,立刻攔在了前面,他手掌一翻,就將地上的何朗抓到了自己手中,並左手放在其咽喉處,冷冷道:“魔樹,你要是就這麼走了,你這個食物也就沒命了,你還是想想再做決定吧!”
何朗心裡暗罵,你爺爺的,你們才是食物,你們一家都是食物,那些人簡直就不把他當人看了,他氣得滿臉黑的發紅。
誰知,樹妖一見何朗被人拿在了手中,作為要挾,就開始妥協了,它小孩般的氣憤道:“好吧,我跟你們走!”
程遠發現,這個黑麵醜鬼簡直就是樹妖的軟肋,因此一下就將何朗整個人由枝條的纏繞中扯了過去,抓在自己手中。
“你們要是把他弄丟了,我還是要走的!”樹妖強調著。
“這還不好辦,我用捆仙繩把他捆住,還怕他跑嗎?”
程遠說著,就由儲物袋掏出條發著銀光的長長的白絲帶,幾下就把何朗捆了個結實,對樹妖道:“以他的修為,就算使出吃奶的勁,也掙脫不開,現在可以了嗎,我們走吧!”
於是,程遠眾人就帶著樹妖,押著何朗坐上靈禽,回飛鷹幫了。
何朗一路也沒閒著,他使勁的活動著胳膊和腿,但發現那絲帶像有生命一般,他越是用力,就越是被勒得更緊。
最後,他無奈的放棄了,只好聽天由命了。
路上,程遠見樹妖身體十分虛弱,在落下靈禽之時,連路都沒有力氣行走了,便道:“魔樹,你這傷的不輕呀,早知今日,何必要衝出那山洞,自找苦吃?”
樹妖連操控周邊枝條的氣力都沒有了,枝條都耷拉在地面,它整個人全身被流出來的綠水浸成菜綠色,微聲道:“快把我的食物拿來,我恐怕要不行了,我要吸血。”
程遠聽到,急忙由幾名弟子手中,將何朗一把扯了過來,按在樹妖的面前,輕聲道:“你的食物拿來了,快點吸吧。”
樹妖一見對方終於把何朗送到了自己面前,慢慢抬起一根細細的枝條,顫顫悠悠的就由對方前胸處刺了進去。
這回何朗終於看見樹妖是怎麼吸自己血的了,他只見那根細細的枝條扎入不到片刻,本是暗綠的枝條,就慢慢出現了淡紅,不一會兒,就成了深紅,最後,整根枝條都紅的如同動脈血管。
“死妖怪,快點停下,再吸我就要死了。”何朗在被震驚住的同時,突然想到自己再不出聲,就要被吸乾,連忙大喊起來。
樹妖在血液吸入體內後,周邊的枝條又慢慢的有了知覺,輕輕的搖動著,當他聽到何朗的喊聲後,急忙將扎入對方體內的枝條拔了出來,還伸出手,在何朗的前胸慢慢揉搓了幾下,不一會,剛剛扎出來的血洞就消失不見了。
程遠見樹妖沒有性命之憂了,才鬆了一口氣,讓其中一個身體壯實的弟子,將樹妖背起來。
那弟子一聽,要讓自己背樹妖,嚇得就跪在地上,哆嗦道:“師傅,我若被它扎到,性命必難保住,您饒了我吧。”
程遠被氣得一腳踢到對方身上,罵到:“沒用的廢物,你沒看它都快一命嗚呼了嗎,哪有勁吸你的血!”
“可是,師傅,它剛剛明明才吸了那黑臉醜八怪的血。”說著簡直就要哭出來了。
“沒用的東西,滾!”程遠被氣得滿面通紅。
最後,終於有個不怕死的弟子,將樹妖背了起來,這才進了飛鷹幫。
程遠給樹妖找的院落,其實就是他大院中套著的一小院,院內有三間房,其中一間十分高大,將近五、六米高。
而何朗與樹妖就被帶進那最高大的房中。
樹妖雖然比之前有了點精神,但還是一碰就要倒的樣子,他對程遠低聲道:“我的食物要放在我身邊治療傷勢之用,你們都出去吧。”
程遠還四覺得不太放心,他怕樹妖傷勢轉好後,再偷偷跑掉,但他又不敢直接限制樹妖,只能把主意打在黑麵醜男身上。
於是,他小聲對身邊大弟子耳語了一番,那大師兄聽後,連連點頭,最後道了聲“是”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