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朗心想,聽聞只有元嬰修為以上才可踏風而行,沒想到鏡兄失了百年修為,還可踏風行走,看來鏡兄的修為是極深厚的。
之前何朗覺得鏡兄修為應在元嬰或出竅期,因為他一直認為鏡兄在進入仙靈鏡前,至多為幾十歲之人,決不會過百歲。
那是因為聽鏡兄提及他進入仙靈鏡前,父母健在,因此年齡不應太大才對,但今日見此,想到鏡兄真實年齡,恐怕已超過了二百歲。
來到吸魔瓶所放之處,鏡兄似在思索,過了片刻像在自語,道:“還好,有這吸魔瓶在,看來我需日夜在此看守,使魔氣盡快消除掉。”
何朗聽到鏡兄的話,問道:“鏡兄你看出些什麼來嗎?”
對方輕輕點頭道:“我懷疑,我記憶的缺失,與這裡的魔氣似有關聯。”說完,直直的盯著吸魔瓶,看了半晌。
接著道:“你如有它事,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在,你不用管了。”
何朗並未離去,他一直站於鏡兄身邊,也在觀察著,但他確實認為光這樣看著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卻又不願留鏡兄一人在此。
兩人站立半晌,鏡兄又將瓶子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做好這些伸手一提何朗手臂就踏風離去了。
他們所落之地,正是以前經常坐的石桌石凳邊,鏡兄示意何朗坐下。
何朗見對方似有話要與自己講,沒說什麼便坐了下來。
鏡兄看了一眼何朗,輕嘆一聲道:“何朗,你可知我為何這麼迫切,要找回遺失的記憶嗎?”
何朗疑惑的搖了搖頭。
鏡兄接著道:“我目前已經能記起前五百年的事了,但按時間推算,還有將近一百二十年的記憶,目前卻無論如何也尋覓不到。”
何朗聽到鏡兄可以憶起五百年的記憶,又有一百二十年的記憶尋找不到,一下被震驚的呆在當場,這樣推算,鏡兄現在至少七百多歲了。
鏡兄提過進入仙靈鏡前,父母都健在,如果這樣,他父母豈不更大?
鏡兄苦笑道:“當時我只是記起了前三十年的記憶,後四百多年的事還是一點未憶得,父母實際早已去世多年了。”
何朗見鏡兄提到父母不在世時,到也未有悲傷之色,看來這事卻是過了不短的時間已然淡了。
一時間,何朗到不知如何接下面的話題了,他只是被鏡兄的年齡震撼的不輕,想著自己一直叫個七百多歲人為“兄”,就覺得頗為不妥。
他現在非常想知道,鏡兄那五百年是如何過來的,雖然還是有一段時光的斷隔,但五百年的時間,完全可以找出一些重要事情的端倪來。
鏡兄也在同一時間知道了何朗的想法,他淡淡的看著對方,似在回憶,又似在梳理著如何將下面的話說的既簡短,又清晰.
不多時,他就開口說起自己前五百年的過往來。
何朗聽的極為認真,他希望把鏡兄說到的每一個字都刻到腦海深處,這樣就可以幫鏡兄推策之後記憶缺失的部分了。
鏡兄著重說到的是最後一百八十年的經歷,前面只是稍微一帶而過。
鏡兄這五百年的經歷很長,但由他之口,說出的確極為簡短,何朗由對方不到一柱香就說完的過往中,開始屢著頭緒,希望自己能有新的發現。
鏡兄在一柱香的時間裡,提到了他前三百二十年主要為修煉功法,尋找成仙成神之路,終於在三百二十歲那年以劍修渡劫飛昇了,但身邊卻已是無一個朋友了。
在他前三百二十年中,每日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對妖魔族的殺戮,用以快速的提升劍意的境界。
他殺戮妖魔修如此瘋狂,是因為自己早年在除魔之時,殺死了一極為有地位的大魔,之後那魔族為給那大魔報仇,趁鏡兄出門歷練之時,將其父母家人一夜殺盡。
鏡兄之前從未想到,家人會因自己被牽連喪命,從此,他就心無旁念,踏上了一條斬殺妖魔的不歸路,那一年,他僅有三十八歲,卻已為元嬰修為。
飛仙之後,他就前往飛仙界了,以他只有三百二十歲,並以劍修飛仙的,在那三千年中,還是頭一人。
這立刻被五尊之一的杜蒼松看中,成為他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