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口吐白沫的法師就被冠以了一個‘槽馬法師’名號。
後來有沒尋死不知道,反正那名眼神空洞的教授第二天就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到科瑞爾大陸的哪個角落修補起自己的心理陰影去了。
那一天,汲水城的法師們,終於回想起了曾一度被靈能幻術所支配的恐怖和被社會性死亡的那份屈辱...
自此,加爾文就成了汲水城最不能招惹的存在,沒有之一。
而那抬手一指的法術起手式,也被人們冠名———‘社死一指’。
反倒是夏恩七世和艾德文娜聽著加爾文這番話眼前一亮。
前者是覺得這名靈能術士的理念竟是與她如此契合。
她還在夏恩王朝做皇帝的那些年,每日埋首政務案牘、忙著與帕夏大臣們勾心鬥角的間歇,審訊翻閱那些敵人碎片式的記憶,就是她最解壓最快樂的閱讀時光。
透過閱讀那些膚淺的記憶、早被她識破的陰謀和背後那讓她背脊直冒冷汗的後手,能夠讓她獲得一些現實中難以獲得的成就與滿足感。
她覺得,也許相比起那頭對她不屑一顧的銀龍,這名突然冒出的靈能術士,與她更有共同語言,找個時間倒是可以單獨交流交流。
相比起心思深沉的夏恩七世,艾德文娜就顯得單純的多,在月影島的鐵堡長大沒有見過太多世面的王女,只是單純覺得這名充滿了神秘滄桑的中年大叔,配上那霸道得讓她頭皮發麻的祈使句,有種莫名的帥氣。
眼看著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眼睛都快亮出星星,身旁的聖騎士蘭德爾莫名有了一股讓他手足無措的危機感。
而身為當事魚的薩拉克拉則莫名的悲憤,哪敢任由自己的命運繼續被這名可怕的靈能術士繼續掌控,冒著自己的記憶都有可能被編織玩弄的風險,堆起笑容卑微至極的全力爭取道:
“可無論是底棲魔魚的傳承,還是我那幾百年的記憶,都太過冗長繁雜,我絕不是在質疑您的閱讀速度,而是事實如此!
“難道你們就不奇怪為什麼區區一個深海烏賊交接會引來這麼多存在,不奇怪我此行的任務和目的嗎?”
這一次,不僅是加爾文終於開始正視起這條底棲魔魚,就連在思考整理全域性的李維都投來了審視的目光。
還沒等這兩位大佬開口問詢,哪敢繼續賣關子的薩拉克拉就閉著眼睛,滔滔不絕的吐露著關鍵情報道:
“因為這裡很可能埋葬著一位已經隕落的神祇!只要找到他,說不定就能得到他當年的封神之秘啊!”
驟然聽到這句話,所有人俱是瞪大了雙眼,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
幾乎都是一種‘臥槽,我都聽到了什麼,封神?’的懵逼神情。
唯有夏恩七世的眼睛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死死的盯著這條該死的底棲魔魚,大有一種將它腦子撬開的衝動。
原本薩拉克拉以為李維會讓其他無關人等出去,就連蘭德爾、艾德文娜等人也是這麼認為。
畢竟可能事關一位神、甚至是他的封神秘密。
結果卻沒想到,那頭銀龍不但沒有露出任何驚喜和狂熱的神情,反倒更像是有些頭疼和無奈的樣子。
“繼續說。”
李維此刻的確是有些頭疼,感覺自己就特麼是個事兒逼,走哪兒哪兒炸。
如果不是異位面召喚的冷卻剛進,他都有種拉開傳送門帶人原地回城的衝動。
他身上的天賦、潛力、外掛一樣不缺,只要活蹦亂跳的造下去,就是一份光輝燦爛的前程。
根本就需要什麼所謂的機遇。
任何事關神祇和其隱秘,都的意味著麻煩,天大的麻煩。
但既然已經撞上了,那麼拿到更多的情報,無疑更有助於他接下來的判斷和決策。
聽到李維的這句話,薩拉克拉終於長舒口氣。
有這頭銀龍的介入,至少比繼續呆在那頭靈能術士的手上好的多。
有了這重保障,薩拉克拉像是終於找回了一點身為底棲魔魚的尊嚴和底氣,微微昂首問道: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爆發於一千六百多年前的那場神系戰爭?
眼見兩位大佬依舊一副無動於衷和那副看白痴和死魚的模樣,這條底棲魔魚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重新慫了下去,乾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