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的信仰之力不但沒有任何縮減,反倒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節節攀升...
那幾欲滔天的信仰火焰,恐怕...此刻用偉大一詞來形容!
偉大神力!
待看到這令他們毛骨悚然的一幕後,死亡眾神默默對視了一眼,索性齊齊放棄了掙扎,任由規則的牽引,朝著上方的主物質位面衝去。
眼前這頭怪物!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所能對抗的範疇!哪怕是有著無盡亡魂依舊為他們提供揮霍不盡的神力。
“想跑?晚了!”
可加爾文怎麼能讓他們如願,即便那驟然膨脹狂暴的信仰與神力衝擊的他腦海一片混沌,那復仇的瘋狂與執著依舊讓他本能的一手高舉,對著四個昇天而起的身影需握,怒吼道:
“世界!!!”
隨著加爾文的怒吼,死亡眾神就愕然驚恐的發現他們所熟知的毀滅荒原正在被一種未知的力量迅速侵蝕著!
下一刻,只見原本只有碎石與無盡屍骸的毀滅荒原上長出了無盡的麥田,天際的盡頭也忽然聳立起巍峨的乳酪群山。
就連原本朝著下層位面綿延無盡血色冥河...也漸漸變成了如同牛乳般的奶白色,透著沁人的牛奶與蜂蜜的馨香...
班恩他們就這樣愕然望著自己已經待了幾千年的亡者國度,竟是轉眼間如同成了滿眼福報的天國一般!
可這絲毫沒有讓他們感到絲毫激動與安心,而是陷入了更加惶恐的絕望!
這究竟是怎樣可怕的力量,才能在規則已經被改寫的情況下,重新以另一種方式將自己的神國降臨?
“班恩!快想想辦法!”
亡者米爾寇第一時間就向他們當中殘留神力最強大的班恩發起呼喚,結果就愕然發現這個該死傢伙竟是在第一時間就遠離了他們,朝著其中一個角落瘋狂逃竄而去!
“該死的!”
米爾寇口中雖然謾罵著,但也在這時明瞭,也許這種時候分開逃亡反而是一種更加明智的選擇。
於是他在發現空間被固化無法傳送這個事實後,和巴爾對視一眼,也分別朝著另外兩個方向逃去,徒留虐待女神一個人跟傻了似的呆愣在原地。
“啊!!!班恩大人!等等我啊...呃...啊...”
可她還未能跑出多遠,就被從天而降的一把法杖自張開的口中扎入,又自腚後穿出,伴隨著一道凹陷下去的‘隕石坑’,就這麼被釘在了伏下一大片的‘麥田’裡。
“呃...不...不要...”
只能四肢徒勞揮動著的虐待女神,那如同兔子般驚慌的眼瞳就看到無數滿臉狂熱的卡文斯鼠人...
手持著錘子、舌剪、帶荊棘的鐵刺鞭、雙頭叉、開膛刀、水泥鞋,三三兩兩抬著審訊椅、鐵處女、燒紅的銅牛等各式遠遠超過她這個虐待之神想象極限的可怕利器與刑具...
朝著她緩緩慢來...然後將她徹底淹沒下去。
“不不不不不...不!!!”
在雙眼被鼠人刑師用燒紅的剪刀剜下之前,她依稀看到越來越多被釘在地上的‘自己’,和她這個陷入絕望的虐待女神一同悽慘的尖叫哀嚎起來。
聽著身後來自勞薇塔那充滿恐懼的哀嚎,死亡三神不但沒有回頭,反而逃的更快了。
唯恐再慢半步,就會步入她的後塵。
其中亡者之神米爾寇剛剛逃到這座‘地上神國’的影響邊緣,剛剛強行撕裂出一道空間裂縫,腦後就傳來一聲可怕的呼嘯聲。
米爾寇只能一邊死死的盯著被對方神力壓制只能緩緩撐開的裂縫,同時催動著自己的所有神力於身後騰起骸骨之牆與各種神力防禦法術。
可已經跌入弱等神力的他又如何抵禦一名偉大神明那幾乎已經近乎沸騰的復仇執念!
骸骨之牆當場被從天而降的加爾文徑直洞穿,化作萬千破碎的骨渣,又接連撕裂了幾十上百層跟紙一樣神力防護,一張摁在米爾寇後腦殼上,將這位亡者之神愣是從空間裂縫中拖拽了出來。
“啊!”剛伸入裂縫中的雙手當場被銳利的空間所截斷。
轟的一聲巨響,加爾文愣是摁著這位亡者之神的腦袋在滿是碎石的戈壁河灘上衝出了幾十裡地,犁出了一道壕溝,抵達了已然化作一片奶白的冥河河岸。
然後拽著米爾寇的腦袋,在其無比恐懼與抗拒的哀嚎中,將那張已然血肉模糊的臉摁進了冥河裡,只餘一片痛苦的咕嚕咕嚕聲。
米爾寇的兩隻已經失去前臂的殘肢不住無助的在加爾文的手臂上敲打著,雙腿也在求生本能下不住蹬著。
一臉怒容的加爾文當即抬起腳當場跺碎了米爾寇的僅存的兩條腿,亡者之神整個神當即痛苦的只餘抽搐,宛如一隻在冥河前不斷蠕動的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