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同類們,終於以實體,出現在了懼亡者們的面前。
很快的,他開始逐漸喜歡上了自己的金屬軀體以及這個可以更加容易‘干涉’的現實世界。
是的...他們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直接干涉現實。
比如,直接讓一顆‘火球’熄滅,讓一顆石球直接失去引力,也能夠直接瞬間跨越空間出現在銀河的任何一個角落。
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過於‘簡單’。
這讓他很愉悅。
只是讓他有些矛盾是,這些渺小的懼亡者和他們身上發出的‘電磁反應’,讓他有種莫名飢渴的感覺。
這種飢渴感非常新奇,完全迥異於之前對火球能量的飢渴。
但他還是將這種渴望壓制了下去。
而懼亡者們也被他和同類們的‘可怕力量’所震懾。
並開始將他們頂禮膜拜起來。
他和同類們開始陶醉於這些‘信徒’的吹捧和崇拜中。
在得到他們這些‘神’的幫助後,懼亡者原本只能夠進行漂流的戰艦,也終於能夠像那些被其造物們稱為‘古聖’的種族一樣瞬間跨越銀河。
於是他們準備籌備這場復仇之戰!
但這些懼怕死亡的小傢伙們真的太短命了,他打個盹兒的功夫,這些小傢伙兒們就能夠死上好幾代了...
於是他對懼亡者們提議:
吾,可許汝等永生。
出乎他意料的是,懼亡者們對此‘許諾’體現出了格外的狂熱。
這不正是他們懼亡者無數萬年來的追求嗎?
很快,懼亡者們就採納了這個建議。
但有了無盡的壽命並不意味著不會因為外因死亡。
為了近在咫尺的復仇之戰,懼亡者們毅然將它們那倍受‘詛咒’的**所拋棄,也換成了‘神祇’們一樣的**金屬。
擺脫了**所帶來的種種限制與弱點,他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向古聖進行‘復仇’了!
只是,面對這些被懼亡者們褪下的**,‘感受’著它們散發出的比‘火球’能量要美味的多的‘電磁反應’,他和同類們再也忍受不住這種誘惑,開始享用這些信徒們已經不需要的‘蛻殼’。
而讓雙方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些‘蛻殼’殘留的‘記憶’、‘知識’與‘三觀’,也同樣被他們吞噬、消化、吸收。
那一刻,他終於知道明白,這些懼亡者們為什麼如此懼怕死亡...
原來,這些都是他無意中造成的。
除了第一次‘溫暖’重新讓星球上降水再次誕生‘原始生命湯’外,後續他所帶來的每一次‘溫暖’,對已經進化成懼亡者們的小生命們來說,都是一次災難!
站在這些小生命的角度上來看的話,它們甚至認為自己一定是被厄運籠罩了。
它們所處的星系中,可怕的恆星每間隔一個週期,都不停的向周圍行星散射出高溫等離子風暴和耀斑。
頻繁到來的宇宙輻射衝擊摧殘著他們的生命與神經,同時也導致它們的生命在這樣地獄般的危險環境下,變得極為短暫。
因為短暫,才能增加繁衍中的容錯率,儘快調整自己的進化方向。
它們的生命如同岩漿之海上的浮萍,經常剛出生在搖籃中,就直接被那冷酷恆星帶來的致命輻射熱浪所燒灼吞噬而直接進入墳墓。
這樣殘酷的環境,也使得它們變成了一個多變、憂鬱、病態而殘忍的民族。
於是懼亡者們在看到擁有近乎不朽生命的古聖們後,他們產生了急劇膨脹的嫉妒和仇恨!
這種嫉妒與仇恨是如此的熾熱,就如同它們基因中的詛咒蠶食他們身體一般撕扯著他們的心智!
為什麼這樣一個種族可以擁有如此長的壽命,有著無限試錯的可能,更被它們的造物所崇敬著!
而它們,卻只能時刻被輻射、疾病和短命所詛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