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鳶跟她說了一個地方,慕挽蓉十分不解,不過,她知道慕輓歌不會無緣無故地告訴她這些,便讓十鳶派人去查。
夜漸漸深了,硯書回來彙報。
“二公子去了外室那裡,二少夫人派去的人也查到了些許端倪,想來很快就會帶人過去。”
沈律行略有深意地看了慕輓歌一眼,卻見她淡淡一笑。
“我這嫡姐最是善妒,如今將她引去二公子外室那裡,想來接下來他們三個都能忙起來了。”
沈律行不置可否,“你是如何知道二弟有外室的?”
慕輓歌前世沒少在這外室身上吃苦頭,怎么可能不知,不過,她卻不能多說,便笑道。
“一個男人新婚夜不留在洞房過夜,要麼就是這男人不行,要麼就是他有不得不去做的要緊事。
再或者就是他對新娶妻子不滿,亦或者他早就心有所屬。”
說著,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沈律行一眼。
“那日大婚,嫡姐鬧開之後,我無意間聽母親說了一句,才知道原來侯府的兩位公子都是痴情之人。”
沈律行笑笑不說話,他與沈律知可不一樣,不過,世人對他的誤會太深,他覺得自己現在沒必要解釋太多。
說話間,慕挽蓉已經帶人衝出侯府,沈律行勾唇。
“找個不起眼的馬車,我們也該出發了。”
硯書早已準備妥當,沈律行穿了一身小廝的衣服,被硯書扶著上了馬車。
黑色的馬車悠悠前行,在這夜色中並不起眼,因此,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路不疾不徐地走出很遠,才在京郊一處不算很大的別院停下。
沈律行身上有傷,出府時走的那幾步已經讓他身上見了汗,此處無人,硯書便直接將他抱了進去。
慕輓歌與半夏沒有遲疑,跟著二人一起進去。
別院不大,但很精緻,裡面的裝飾和擺設雖然不多,但一看就知道很是貴重。
硯書直接將沈律行抱去了主院正房,而後擋住了慕輓歌和半夏的去路。
“世子妃,這裡沒有別人,你與半夏姑娘住在廂房即可,等你姨娘來了,也方便你們好好敘舊。”
慕輓歌自然不會反對,道了聲謝,便帶著半夏離開了。
“小姐,你跟世子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慕輓歌苦笑,“不然呢,別說他現在絕嗣,就算他完好如初又能如何,他心中只有那個丟失的昭陽公主。”
“好了,別多想,再怎麼說也比在慕家好得多。”
半夏幽幽嘆息,主僕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言,次日一早,慕輓歌才剛洗漱完畢,就聽到硯書來報。
“世子妃,柳姨娘來了,已經安頓在你隔壁的廂房。”
慕輓歌一聽,頓時高興不已,道了聲謝,就直奔隔壁廂房。
房間內,半夏的親孃白姨正在與柳姨娘說話。
“姨娘,既然是小姐的一片心意,你就不要多想了,再怎麼說,也比在慕家偏院要好得多。”
柳姨娘深深嘆了口氣,“我不是嫌這裡不好,我只是怕給柳家丟人,怕給輓歌添麻煩。”
白姨嘆氣,慕輓歌抬腳走了進來。
“娘,發生什麼事情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給柳家丟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