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絕殺,先留著吧。”沈欣分析道:“如果老爺子和老金頭談不攏,徹底撕破臉皮,其實我們也沒那麼難。”
“是的,那就不是我一個人對抗金投資本了。”
沈欣進而又說道:“最怕的是老爺子妥協,被金投資本佔了上風,而且我覺得有很大可能。”
在沈欣的視角里。
老爺子剛歸剛,但人家不傻。
如果這個時候和金投做硬切割,只能是兩敗俱傷。
他不是那種逞一時之快的人。
最有可能的是老爺子在第一回合認慫,穩住金投資本,然後尋求後面幾個回合幹回來。
可這樣。
損失最大的就是順風了。
一旦老爺子認慫,金投資本第一個動刀子的肯定是順風,想都不用想。
“一旦按著這個劇本來,我估計金投肯定會在咱們這邊安插一個高層,逐步干涉咱們的重大決策,而且有串聯煽動其他人的風險。”
衛筱竄了起來:“那還了得!”
好傢伙。
沒有內奸,她平衡各派意見已經很不容易了。
金投再派來一個明牌內奸,這活兒就沒法幹了。
看著衛筱的反應有點大,沈欣連忙安慰道:“當然了,我只是預測,也不知道老金頭和老爺子具體聊了什麼。”
“我去問問。”
經過這麼一分析,衛筱心癢的不行。
金慕妍上位明擺著是提著刀的,問題是衛筱不知道這一刀何時落下來。
這就好比死刑犯被宣判了,但就是不告訴你行刑日期。
法官只說一句:“就這幾天,你等著吧。”
以後的日子沒法過了。
沈欣也覺得在這猜測,倒不如一個電話打過去,痛快的領一張生死狀,所以她眼瞧著衛筱撥通了老爺子的影片。
螢幕上的老爺子精神確實不怎麼好,睡衣焊死在了身上。
“你還知道往家打電話啊?”
衛筱有些心虛:“我最近這不是忙嗎?”
“忙,都忙,忙些好。”
老爺子開始模仿空巢老人的語氣,衛筱立刻有些內疚了。
“等我忙完這段,我去看您。”
“你最好寫個合同,空口無憑。”老爺子沒有好臉色。“說吧,有什麼事兒?”
“沒事兒我不能和我家老漢聊聊嗎?”
“哦,那我掛了。”衛中軍心裡跟明鏡似的。
“別,我聽說金叔最近經常跑你那兒,有這事嗎?”
“有。”
“說什麼了嗎?”
“還是那套,你知道的。”
聽到老爺子的確認,衛筱的心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