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腳踏車是人們日常生活中,很多人不可缺少的一環,無論是上班途中的代步工具,還是平時去超市,商場,藥店,餐館的交通工具,或者是將腳踏車作為健身器材用來騎行鍛鍊、腳踏車出遊;腳踏車本身也是一項體育競技運動,有公路腳踏車賽、山地腳踏車賽、場地腳踏車賽、特技腳踏車比賽等。
前兩項的人,只是將腳踏車當作工具罷了,像汽車,公交車,甚至地鐵,火車,都可以和腳踏車放在一起看待,只不過有些是可以自己保有的,有些不是。但參與到第三項中的人,一定是將腳踏車看作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謂比喜好更喜好,“比朋友更入迷”。
如果說,當時獲得奇遇的是丁奧良這種人,即使他能抗下淬體,經歷雷劫,也達成金丹期極限的肉體,成就金丹期一重的修為,絕不可能像許平凡這般,還踏踏實實地上學寫作業,早就無法無天了。
今天勾搭幾個小女生,明天上酒吧裡花天酒地,後天沒準就幹出什麼違法的事情了,再說下去,小說裡就不讓寫了。
所謂丁奧良這種行為,無非就是就是拿修為當武器,讓人畏懼,自己獲利,和修真毫無關係。
若是他有什麼超能力,比如亞美利加國的漫畫中,各種超級英雄的能力,讓他擁有,也是一樣。
而許平凡就不一樣了。當他獲得這一切的時候,心裡就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免費的午餐,老頭子,也就是冷雪冰的爺爺,也就不會和他解釋那麼多,廢話那麼多,賞賜些什麼珍貴丹藥,功法秘籍,絕世兵器,就完事了,何須多此一舉呢?
“掌控之法,總歸就那幾樣,以你的腦子,我猜你已經試過了。神念,真氣,滴血,接觸。這四樣如果還不成的話,那就真的不知道了。”冷雪冰偏過頭去想了想,說道。
“是啊,我試過了。之前讓陰陽戒認主的時候,我是直接戴在了手上,內環非常尖銳,直接深刺入肉,像是接觸,又像是滴血,反正是在四樣方法中的,沒有什麼好想法了。”許平凡說道。
“嗯……那確實可能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當年爺爺的事情我也說過,雖然有些細節沒說,但是法子大家都用過,甚至有些女性還戴在了,腳上,試了試,仍是沒用。”冷雪冰說到最後,有些尷尬,聲音小了些。
“…”“…”“…”
冷雪冰的話,是聽的三人一陣無語。
“那我這東西,算是發揮不出它應有的能力了。”許平凡捧著手中的蹀躞帶,嘆了口氣說道。
“有句話說得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也不是你的,你可別愁了,我這啥都沒有呢,我說啥了?”王瀟略帶鄙夷地說道。
“那是你沒我這運氣,只能在這羨慕了。”許平凡笑道。
“行行行,你修了真之後,這氣人的功法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王瀟趕緊吃菜,這‘嘴’上佔不了先機,‘嘴’上可得佔先機。
此二‘嘴’之間的意思,稍一提醒,看官們自可明白其中意思。
“你也彆氣餒,很多事情講究一個機緣,過多的追求目的,反倒會事倍功半。”冷雪冰說道。
許平凡點了點頭,鼻子嘆了口氣,長久不語。
“對了,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霧霽山中醫大學交流活動的日期下來了。”冷雪冰輕咳一聲,坐直身體,開口說道,言語中頗有些嚴肅認真的意思。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許平凡立刻就從不太舒服的氣氛中跳了出來,欣喜若狂地說道。
“下週五月考,所以定在下週末。”冷雪冰說到。
“我靠!還讓不讓人愉快地休息了?”許平凡聽完跳了起來,直接吼道,給還在桌上“奮戰”的王瀟差點噎到,劉綺墨趕緊給遞了一杯水過去。
“那你別去了唄。那些真正的學霸,除了所謂‘天資過人’以外,他們都具備兩個突出的特點,一是計劃性,二是執行力。計劃性,是對時間能夠進行規劃;執行力,是能夠對計劃嚴格執行。”
“你要是想休息,那你就把時間安排在週中不就好了?而且你現在不就天天在休息嗎?”冷雪冰問道。
“啊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許平凡擺了擺手,說道,“對了,還是坐大巴去?”
“對,因為有其他年級的同學,所以肯定是坐大巴了。早上七點半集合,十分鐘之內不來,車就走了。”冷雪冰說道。
“凡哥,你還是去吧,現在才高一,就能觸碰到大學的門檻,應該會有很多幫助。”劉綺墨也是適時出來說道。
雖然,劉綺墨並不熟悉高考的難度與“一分一操場”這種話,但她知道,越高等級的學府,一定是越好的,教的東西越多,許平凡能學到的東西肯定也會越多,百利而無一害。
同時,修真者這一身份在這,掌握越多的技能,也就能更好地開發自己的腦部潛力,這也是劉綺墨在變為修真者後,自己琢磨出來的。
不過,在許平凡以後的日子裡,是越來越對劉綺墨這個推論,產生懷疑。
“好,去就是了。”許平凡略帶寵溺地說道。
暮色蒼茫,華燈初上。春日裡的時間慢了許多,就連黑天都不忍白天的離去,總是想再慢點,再慢點。
許平凡也是。
在這令人迷茫的現代生活中,修真者,這一大多數人只能在小說中心馳神往的“群體”,竟然離許平凡這麼近,甚至很多時候,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已是其中一員。
“你這個小子怎麼這麼笨那,就是說,你是被上天選中的,明白了嗎?老天讓你變強,讓你去幹你想要乾的事情,而我,就是老天的使者,我在這裡看門的目的就是等待老天降下來那個他選中的人,然後幫助你的。這回懂了吧?”
老頭子的話語也時常縈繞在許平凡的心頭,讓他時常感覺自己這是,這一身修為是借來的,有一天要還回去,重新過上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