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許平凡衝著電話叫了兩聲,一臉不解地看著劉綺墨,似乎女人才最懂女人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冷姐的性子?”劉綺墨沒好氣地說道。
“高冷嘛,這個,我應該還是知道的。”許平凡小聲地說道。他可不想再得罪一個女人了,要不然他可真的是兩面受氣了。
“你想想,人家作為班主任,雖然給你打電話是分內的事情,但是就憑著她白天對你的態度,你不覺得她已經有些‘過分地’擔心你了嗎?”
說道這裡,似乎劉綺墨的臉上湧現出了一些莫名的神色。許平凡當然注意到了,可是理解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額,好像是?”許平凡只得跟著劉綺墨的思路走,生怕半路踩到了路邊的小草。
“好像是?”劉綺墨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就是!”
“在家裡的種種行為,早就說明了她對待你的態度。別人如果是冷淡,那你就是溫柔;對別人是厭惡,對你也是溫柔。但這是有前提的啊。”劉綺墨好像反過來了一樣,開始教育起了許平凡。
“前提是?”許平凡化身乖乖學生,一臉萌樣,衝著劉綺墨眨了眨眼。還真別說,許平凡無意中找到了劉綺墨的弱點。
“前提是你也要對她好,至少也要像對今天你對韓睿卓那樣,有熱情,有抑揚頓挫,有欣喜,你在她面前要像你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定位成她的學生,畢竟你還叫她冷姐。”劉綺墨換了一個姿勢,好像之前入定的姿勢讓她現在微微有些難受,而後繼續說道,“一天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變,你就應該把她當作你的姐姐看待,而不是班主任,更甚為一個陌生人。”
許平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想要的,是一個我好朋友的位置嗎?”
“至少是這樣。”劉綺墨不想多說,既然許平凡懂了,那就應該要讓他更加獨立地解決問題。
“好了,你也別想了,去洗漱準備睡吧。”說完劉綺墨便走進了浴室。
“也不知道王瀟這小子是怎麼了,簡訊也不發一個…”許平凡躺在床上嘟囔著。
一會,劉綺墨便洗漱完畢,道別後,便走進了陪床住的房間。不一會,許平凡也收拾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躺在病床上,許平凡痴痴地望著天花板。從登山比賽到現在,他沒有一天是踏踏實實地在屋子裡,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幹地經歷過一天,但現在他確實有了這個機會。
外面的星星雖然稀少但清晰可見,時而的蟲鳴一點點地拉回著許平凡的思緒。
上午的記憶碎片,讓他有一絲恍惚。不知是怎的,他雖然看不清楚每個人的臉,但母親和主任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叫做熟悉。
許平凡還記得,這段記憶就像一本從書架上掉落下來的書一樣,如果一整個書架是一個完整的故事,那他只看到了其中的一個章節。
更神奇的是,這個書架他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當他再去嘗試觸動書架,拿下另一本書的時候,整個書架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一樣,根本無法移動絲毫。
同時,之前他還能記起的童年的點點滴滴,現在竟然完全想不起來了。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
“曉。”睡不著的許平凡呼喚起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