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小聲說,“好吧,我同意辭職,不過,董事會上你一定要替我多說好話。等過了這個風頭,再幫我東山再起。”
顧昊陽大功告成,怕她反悔,趕緊安慰她,“必須的,只要我保住了,這個家就安全了。”
陸婉怡寫好辭職信交給顧昊陽,換上一件顧昊陽最喜歡的睡衣,風情萬種地向顧昊陽示好。無奈顧昊陽現在滿心滿眼全是夏天歌,見她搔道弄姿的模樣反而噁心,哪裡對她會有絲毫興趣,推說累了翻過身就呼呼大睡。留下陸婉怡愁腸百結,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等她醒來,顧昊陽早已不見了人影,洗漱了下樓一問,才知道他天剛亮就出門了。
其實,顧昊陽也一晚上沒有睡好,只是不想跟陸婉怡肌膚相親,才推說困了。
夏天歌跟杜墨之間的感情發生危機已是顯而易見,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已該如何把握呢。
想想看,漢東飯店那麼多,自已偏偏選在那家飯店跟朋友聚會,偏偏又在那個時候上衛生間回來跟夏天歌撞上,這不是天意是什麼。但現在最棘手的,就是如何解決陸婉怡的問題。
天剛矇矇亮,他就再也睡不著了,躡手躡腳地起床,換了衣服下樓走了。
到飯店換了夏天歌的車,才春風滿面地去接夏天歌。
接到他的電話,夏天歌好一會兒才姍姍走出門來,他開啟車門迎了上去。
“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夏天歌微微一笑,“還行,你這麼早就來接我,婉怡不會有意見?”
他沒有回答夏天歌的話,只紳士般殷勤地替夏天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護著她的頭讓她上車,然後才輕輕地關上車門,返身回到駕駛座。
等繫上安全帶,他才笑著說,“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早點,環境好,味道也不錯。”
夏天歌的笑容消失了,因為她看到,杜墨的車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下來,顯然,他已經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顧昊陽了。
顧昊陽也看到了杜墨,他微微側了下身子說,“需要跟杜墨打聲招呼嗎?”
夏天歌的臉剎時冷得像一塊冰,“不需要,我們走吧。”
下山後,夏天歌感覺自已再也沒了胃口,“別去吃什麼飯了,要是你的車還停在飯店停車場,直接去飯店吧。”
顧昊陽堅決地說,“你精神狀態不好,我不能讓你冒一絲一毫的風險,我送你到公司,然後我再打出租去取車。”
到了天歌服裝廠門口,顧昊陽把車泊好,只向夏天歌行了一個注目禮就快速離開了。
顧昊陽剛在路邊站定,杜墨的車就停在了他身邊。
杜墨搖下車窗,露出一張冷冰冰的臉,“顧昊陽,你什麼意思?”
這是兩人第一次拉下臉對峙,顧昊陽似笑非笑地俯視著他,“杜兄是說我接天歌上班這事嗎?我不知道你跟天歌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她是我朋友,我不會看著她傷心難過而袖手不管。”
杜墨臉色鐵青,“天歌是我女朋友,情侶之間鬧點矛盾十分正常,你現在是有婦之夫的身份,我奉勸你還是請天歌遠一點。”
“天歌是你女朋友,你為什麼不能保護她,而要讓她受到傷害?昨天她情緒這麼激動,要是再出事怎麼辦。你不用拿男女授受不親來懟我。孟子曰,嫂溺,叔援之,權也。我送她回家,今天早上接她上班,這並沒有違背任何道德規範,你又何必拿我的身份來說事。”
杜墨十分惱怒,“別把故紙堆裡孔孟之言當成你的遮羞布,我知道你早就垂涎天歌的美色。否則,就不會出現尾隨天歌一路的事情了。”
顧昊陽立即反唇相譏,“你的意思是,就因為我的已婚身份,上次天歌出事,我壓根就不應該救她?”
杜墨冷冷地說,“我不想跟你呈口舌之快,但我再一次警告你,離天歌遠點。”
顧昊陽雙手抱臂,“請你告訴我,你以什麼身份在我面前說這話。”
杜墨被激怒了,“我是天歌男朋友,她的安全問題由我來保護,不需要你費心。”
顧昊陽見一輛計程車經過,趕緊攔住,“杜兄,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好不好。對不住,我要趕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