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歌來到警局,找到負責調查陳海案件的警官劉斌,“你好,我叫夏天歌,想了解一下濱河名城入室殺人案的情況。”
劉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說的是陳海的那個案子吧?”
“正是!”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是益百永集團公司董事長的孫女,幾天前那些網路事件的女主。你為什麼會對這起案件感興趣。”
“陳海以前是益百永的保衛處長,跟我爸私交不錯。現在他出了事,我自該出面過問這事。”
“這個理由勉強過得去,說吧,你想問什麼?”
“兇手是誰,他為什麼要殺陳海?”
夏天歌這樣傳奇人物早在劉斌心裡留下了深刻印象,現在有機會跟她近距離接觸,劉斌有點受寵若驚,竟濤濤不絕地跟她大侃起來。
“從目前的偵破情況來看,陳海離婚後,基本與外界沒有接觸,因此,情殺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要說入室搶劫,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兇手壓根就沒進屋,門還沒完全開啟,他的刀就捅出去了。因此,這個案子應該是典型的仇殺案。”
“既然確定是仇殺,劉警官破這個案子應該是指日可待了。”
“託你的吉言,我也希望能儘快破案。”
這話是夏天歌是不喜歡聽的,“小區不是有監控嗎,把監控調出來不就清楚了嗎?”
劉斌無奈地說,“兇手十分狡猾,外賣騎手滿大街都是,他進入小區的時候把自已的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口罩和深色眼鏡把他的面部特徵幾乎遮蓋完了。作案後,他把血衣扔在樓梯間,然後從小區的另一道後門離開。我們沿著兇手的逃亡路線找到了那道小門,很可惜,那個地方沒有探頭,兇手一出門就消失在人海中了。”
夏天歌仍不死心,“兇手不是騎著電動車進小區的嗎?”
劉斌苦笑,“那種電動車現在滿大街都是,查詢起來也比較困難。”
夏天歌頓時火了,“這也難哪也難,這麼說,這件案子又是一件無頭公案。看來,你們警方的神勇也只存在於影視作品,現實中,你們就只會找客觀。”
“小姐,你這麼說,對我們不公平。”劉斌瀟灑地甩了一下頭髮“案發到現在才十幾個小時,你就要求我們破案,對我們也太苛刻了點。”
夏天歌嚴肅地說,“別嘻皮笑臉的,我在街上親眼見到過陳海被幾個年輕人追殺,那天如果不是恰好碰到我們,估計他早血濺當場了。”
劉斌重視起來,“有這種事情,當時有沒有報案?”
夏天歌冷冷地說,“如果報案就是作一個登記,我相信沒有一個人願意來你們這裡浪費時間。”
“看來,夏小姐對我們警方的成見很深啊。”
“成見?”夏天歌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你們既然已經推測出陳海那個案子是仇殺,現在陳海只是受了重傷,躺在重症監護室,你們警方不擔心兇手會再一次到醫院殺人?”
“陳海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兇手一擊不中還會追到醫院殺人,簡直是天方夜潭。”
“你以什麼依據判斷他是不是重要人物,萬一陳海背後隱藏著什麼驚天秘密,兇手要殺人滅口呢?”
劉斌湊到她面前,“小姐,我看你是福爾摩斯探案看得太多了吧,不要總想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而應該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你說的情況我們會重視,只是我們現在警力不足,暫時沒有人手到醫院保護陳海。”
夏天歌想建議他們把上半年的那起詐騙案併案調查,話已經到嘴邊,她還是嚥了下去。
詐騙案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些人還不放過陳海,肯定是陳海有什麼地方讓他們感到了危險。如果這個推斷成立,那陳海在醫院的安全就是個大問題。
杜墨見她從醫院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便問,“陳海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夏天歌憂心忡忡,“何止是不太好,簡直是糟透了。警方判斷是仇殺,可現在又說警力不足,抽不出人手來保護他。”
“你認為陳海還有危險?”
“對,有人想要他的命,這次一擊不中,對方應該不會善罷干休。陳海現在身負重傷,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如果兇手再來,陳海就只能束手待斃了。”
“陳海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這些人竟會置他於死地?”
夏天歌不想杜墨卷入其中,只淡淡地說,“誰知道呢?陳海的脾氣那麼倔,說不定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也未可知。”
杜墨明顯感到夏天歌有事情瞞著他,但她不說破,他也不好追問。想了想說,“既然警方抽不出人手,你又實在不放心,那就只好自已幹了。”
“自已幹?”夏天歌驚訝地看著杜墨,“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出面保護陳海。”
杜墨故作輕鬆,“陳海跟我同過事,他現在有生命危險,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夏天歌附掌大笑,“你要是願意出馬可就太好了,上次在街上,我親眼看見你戲弄那幾個小混混,確實是個高手。”
“高手算不上,但對付幾個小混混應該還行。我知道你在這裡也不放心,一起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