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看了看四處,雖說這裡溫度佔據上風,但沒有厚實的被褥,還是不能和暖和的被窩相比,於是她又說道:“可咱們沒有被褥,總不能就這樣置身挨凍吧。”
宋安樂也下意識的看了看四處,這裡除了染缸,就是布匹,再就是一望漆黑的天空,附帶寂靜無聲的萬物,想要找個護暖的東西,估計是不太可能。
“這個好辦。”紅竹突然莫名其妙的發話,惹得宋安樂和梅心都驚奇卻不明的看著她,這時她又笑顏說道:“小主忘了咱們是幹什麼的了嗎?”
宋安樂靈機一想,也猜想到紅竹的暗示,只是為了確定無疑,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是說...用染好的布匹做被褥?”
紅竹淡然一笑,“反正這裡有炭火供著,咱們扯幾條布匹蓋著將就一下,總比挨凍要好。”
梅心也恍然大悟,她頗為贊同的說道:“這倒是個好法子,小主意下如何?”
宋安樂自然是雙手舉贊,本來生活就艱難,能留在這裡就這點暖意,她已經是很滿足,於是她也頗為欣喜的說道:“那就這麼辦吧,事不宜遲,咱們趕緊收拾一下,爭取天亮前還能睡上幾個時辰。”
“好嘞,奴婢這就去找幾條厚實的布匹來。”梅心毫不怠慢的趕緊去找布匹,紅竹了找了一處,最佳避風點,簡單的清掃了一下,正好用梅心找來的布匹鋪上。
主僕三人也就在露天下,搭了簡單的臨時床鋪,雖然還是冷意滲人,但因為太過疲憊,她們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等她們踏入溫馨的夢鄉,黎明已經催促著她們的腳步,在一陣嘈嘈聲中,宋安樂揉了揉酸脹的美眸,從不捨中的睡意中醒來,她轉眼看了看身旁的梅心和紅竹,卻驚奇的發現紅竹已經不在。
宋安樂立馬清醒了意識,並起身找了找,染間的面積不小,但沒有複雜的建築,所以一眼便能看到四面八方,因為沒有看到紅竹的身影,所以她揚聲喊了一聲“紅竹...紅竹...”
依舊是沒有回應,她不明,在疲憊不堪中,紅竹起了大早會去哪裡,這時梅心也在她叫喊中,醒來起身,她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小主,怎麼了?”
“紅竹不見了。”宋安樂一臉憂重的看了梅心,她倒是不擔心她出事,就是怕因為她們私自在這裡留宿,遭到那些主事大人責罰,而紅竹怕會是被罰之一。
因為此時天色才剛濛濛發亮,所以梅心認為不該是被人發現後帶走,於是她頗為鎮定的說道:“小主別急,想必是出去方便了,待奴婢去找找。”
宋安樂點了點頭,“小心點。”
梅心在她手臂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隨即便現行離開,只是還不等她走出去,紅竹端著熱氣騰騰的一盆水走了過來,梅心驚訝不明的說道:“紅竹,你這是去哪了?”
梅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手中的熱水,要知道在這酷冷的清晨,一杯熱水是多麼來之不易,可她卻足足端了一大盆過來。
“當然是為小主準備洗漱用具。”紅竹卻一點都沒理會梅心的驚訝,反倒是出奇的冷淡,又回到她一貫的風格。
梅心同樣身為下人,可她不但沒想到為主子準備這些,且還睡得死氣沉沉,對於她這種處處嚴格要求自己的人,她心裡難免自愧不如,所以她一副低落的獨自退了開去。
宋安樂和梅心相處多年,梅心那點小心思,她當然是一看則明,只是紅竹一片心意,她總不好沒有任何表示,而去先關心梅心的情緒,這樣豈不是明顯隨紅竹有偏見。
於是她頗感歉疚的說道:“紅竹,你怎麼不睡一會,卻為我去準備這些呢,到時大家一起將就一下就可以了。”
“小主不拘小節,奴婢很是欣慰,但您是主子,奴婢有責任照顧您的起居,情況洗漱是最基本的任務,如若奴婢這點都意識不到的話,奴婢以何顏面留在小主身邊。”紅竹一邊忙活著對水溫,一邊很是淡然隨和的口吻訴說,她倒不是有意針對梅心,只是她作為宮人的意識,要比常人更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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