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 女紅
情兒從宋安樂那裡回來後,便再也沒有出門,一直窩在自己的悲傷中,總是不難自拔的去回想,高元尚和宋安樂接觸的那歷歷幕幕。
本來是面對兩難,如今是三難,她更加迷茫的不知如何抉擇,其實,關於對父母的承諾,早已不再是情兒心中的關鍵,如果不是無意間發現宋安樂和高元尚牽扯不明,情兒會義無反顧的選擇高元尚。
可是如今又多了一個宋安樂進來,一個是她最敬愛的姐姐,一個是她深愛的男人,可偏偏他們卻偏偏有染,往後的日子,不管是選擇哪一方,她該怎樣的態度去面對。
情兒每每將自己關在寢室內,不聽不聞,不見不看,消度每一個日日夜夜,她鑽在一個死穴中,進退不得。
宋安樂有數日不知情兒的訊息,所以這日她抽空來到情兒的住處,卻遭遇情兒的拒見,她想來是情兒還沒有從殘酷的真相走出,所以她也沒有去催促她。
宋安樂的到來,讓情兒一鼓作氣的振發了起來,她偏執的去思索,同樣是不能和皇室沾邊,可宋安樂為什麼能和高元尚糾纏不清,她想起前幾天,高元尚前來時,他們見面的時候,高元尚很明顯送了什麼東西給宋安樂,而且宋安樂絲毫沒有拒絕的收了下來。
此舉證明他們還會有聯絡,而且關係也頗為曖昧,再從最初時回想起來,從宋安樂為高元尚擋劍,再高元尚放血為宋安樂解毒,然後是聽聞高元尚差點誤傷宋安樂,然後為她上藥,再是她親眼所見他們曖昧的擁抱。
種種事情聯合起來,儘管高元尚一再的強調,他不會喜歡宋安樂,但宋安樂似乎從來沒有表過態,所以情兒鑽在一條無痕的縫隙中,一個勁的執幼起來。
情兒一時陷入思緒的糾纏中,她衝動的想去找宋安樂詢問究竟,可是她想來想去,卻找不出合適的方式去詢問。
每個人都具有對感情選擇的權利,情兒不可能,只因為宋安樂和高元尚糾纏不清的關係去質問,畢竟她們之間,還有一層親情關係在緊繫著,所以她只能用試問的態度去探知。
情兒完全只是咽不下心中慪著的那口氣,如果她們彼此真的有情有意,大家說明了,也許就不會產生這麼多誤會,情兒也不會有被欺騙背叛的感覺。
是他們的自私,給情兒帶來了心靈的創傷,所以情兒偏執將錯誤都推在他們身上,自己只是個受害者,但是她不甘心,也不服就這麼被玩弄。
情兒在沉靜了幾天後,她終於恢復如往的神態,那個活潑可愛,單純可人的女孩,懷著自己的好奇心,她學起了女紅,栽培起了花草,總之以往在她眼裡,那些繁瑣的事情,卻在一夜之間,都變成了她的喜好。
情兒坐在軟榻上,用心的對著擺放在面前的那朵,薄荷刺繡精心的學習著,她手中那塊雪白的白布,由於繡不出完全一致的圖樣,所以情兒是拆了繡,繡了又拆,總之是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著,她自己已經忘了反覆了多少次,只見白布上已經是滿面匪夷。
“橘子,再幫我拿幾塊布來。”情兒氣呼呼的,將手中已經滿是針孔的布扔在一旁,胸前大幅度的起伏,明顯了她怒氣中怒意。
橘子走了過來,見情兒情緒波動太大,她兢兢戰戰的說道:“小姐,您這幾天都繡廢了不知多少塊布了,您還是交給奴婢幫您繡吧。”
情兒更加氣憤的說道:“叫你拿你就拿,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拿。”橘子惶誠惶恐的頷首退了下去。
情兒自暴自棄的砸在軟榻上,看著精細的薄荷刺繡,她怒責自己的無用,也不甘被小小的刺繡打敗。
橘子又拿了幾塊嶄新額白布上來,情兒又不服輸的埋頭細學起來,她暗自發誓,一定要繡出一模一樣的圖案,甚至還要超過原來的繡工。
不知道在繡了多少塊,情兒終於繡出她滿意的薄荷圖式,看著手中完全和例圖接近的薄荷刺繡,她激動地說道:“我終於成功了。”
候在一旁的橘子,本是進入瞌睡狀態,在情兒突來的自言自語中,被立馬驚醒,由於從驚恐中醒來,所以橘子顯得有些遲鈍恍惚。
“小姐,您怎麼了?”橘子不明無知的走在情兒面前,小心翼翼的詢問,擔驚會再受到責備。
“橘子,快去幫我找一塊,和這塊布一樣的布料來。”情兒將原先的那塊裹腳布,遞在橘子的視線中。
“這個...”橘子聽的是雲裡霧裡,但情兒的一瞪眼,她立馬態度大變的說道:“好、好,奴婢這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