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章 隱形的愛
宋景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抬眼,隨著高晉的離開,他也緊隨其後,如果可以,他希望霜木子就此幸福下去,就讓他慢慢的去體會,他曾對她造成傷害,雖然,這只是開始,雖然他不知道,他是否能一樣承受那些傷痛,但他願意去沉淪,她能給他的傷痛越深,他內心的愧疚,便會減少一些。
霜木子將窺視在遠去身影上的目光收回,儘管他從未屬於她,但她從未停止過的眷戀,一直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隨著細胞而生存。
“兩位夫人快請坐。”霜木子抬手示意餘子夏與小惠入座,zì jǐ 也由侍女攙扶在桌邊坐下。
餘子夏與小惠都以笑作答,隨之在桌邊坐下,暗魂在與霜木子相視一眼後,也隨之坐在霜木子身旁。
餘子夏與霜木子之間,各自都帶著隔閡,氣氛一時尷尬,小惠不愧是餘子夏身邊出來的人,眼看氣氛僵持,看了眼餘子夏又看了眼霜木子,最後,將目光落在霜木子的腹部,說道“王妃的身孕,似是臨近待產時期,不知,可是喜事將近了?”
“讓惠夫人見笑了,現來,只是腹部較為大些,離待產時日,尚且還有些時日。”霜木子面帶笑意,雖然對於zì jǐ 腹部較大,她也曾有過擔憂,但大夫與暗魂都診斷無恙,而她也不想讓餘子夏知道她較準的生產時期。
“這麼看來,小世子可是健康的很呢。”小惠似乎是受了快為人母的影響,露出滿是真誠的笑意;
霜木子笑了笑,心裡難免有些尬尷之意,懷著她丈夫的孩子,還要接受她的恭賀,是不是很離譜,也很可笑,但這yī qiē 又是因何而起,想到此處,她不經瞟了眼一旁的餘子夏,只見她低頭垂眸,一臉黯然失色,此時,都在談論孩子,難免觸及她的心傷,其實,她才是最可憐之人,不管用盡了多少心機,到頭來竟一無所獲,本是暗自感嘆,卻不想哀嘆出聲。
暗魂注意到霜木子的嘆息,便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可是累了?”
霜木子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而暗魂的話意,對於餘子夏想來,便是婉轉逐客令。
“王妃帶孕甚是辛苦,奴家不敢在此叨擾多時,此物,乃是奴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王妃與側妃受納,奴家也好改日再來拜訪。”
餘子夏說著,也隨手拿過身側侍女手裡的兩個小錦盒,分別遞向霜木子與暗魂身前。
霜木子看向餘子夏遞上的錦盒,透明的盒蓋,錦盒裡一顆晶瑩剔透閃閃發亮的夜明珠,光看這色澤,便可辯此物的珍貴,不過,雖為稀罕物,但對宋景然的來說,這些,不過是常物;
暗魂看了眼桌上的物品,又瞟了眼霜木子,她自知她們彼此的淵源,便適時的說道“宋夫人客氣了,本都是自家姐妹,現來,雖是各自為婦,但到底也是一個院出來的,再者說,王爺與宋公子向來交好,如此,倒是顯得生疏了。”
霜木子見暗魂滿是笑意在臉上,想來,也是怕zì jǐ 有所介懷,此時,她倒是真覺得zì jǐ 狹隘了。
“魂姐姐說的是,兩位夫人能常來府上坐坐,我與姐姐便開心不已,又怎好受此貴重之物,還請宋夫人收回,莫要因此,疏遠了咱們之間的情意。”
霜木子也帶著笑意,說著,便將物品推了回去,她並不是在意情意的遠近,而是,她不敢再與餘子夏有過密的接觸。
餘子夏面露一絲尷尬,霜木子以她們之間的情意搪塞她,分明就是一種做作的羞辱。
“既然王妃與側妃都這麼說,那奴家也不客氣了,此物奴家收回,可不要因此,疏遠了咱們姐妹情意,怕是萬般不值。”
餘子夏加深了臉上的笑意,也掩去那一絲尷尬,話落,便將物品收回,交回一旁侍女的手裡。
霜木子笑了笑,低垂著眼眸,並不打算再言語,暗魂永遠都是那個心思最細膩的人,瞟了眼霜木子的表情,便知道她心的所想。
“宋夫人言之有理,再貴重的物品,都有它存在的價值,但情意,深淺不論,但都無價。”暗魂似是在客套著,但也隱隱暗示著話意;
“讓側妃見笑了。”餘子夏輕笑垂眸,她故意以暗魂的第一句話為答,就是為了避免後面的話語,因為她心虛。
暗魂以笑作答,她的話意傳到便可,領不領悟,那就看各自的心理了。
幾人也是東拉西扯的寒暄著,不管是做作的話語,還是虛假的表演,有開始,便有落幕,誰也不願上演一場獨角戲,誰也不忍讓誰獨唱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