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梨花閣前,杜媽媽在門外說道,“王爺,霜姑娘來了。”
“進來.....”屋內高晉懶散的音聲傳來;霜木子移門走進,又是熟悉的場景,熟悉人員。
“奴家見過幾位公子。”霜木子懶得一一施禮,索性一併問候了;
高晉許久不見霜木子,而霜木子雖施了脂粉,但也不難看出臉上的憔悴,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美人都識趣的退至一旁。
“許久不見,霜姑娘倒是生疏了。”高晉說著,便示意霜木子在身邊坐下。
“王爺見笑了。”霜木子也是自然的在高晉身旁坐下,其實,並不是生疏,而是有了隔閡,僅僅只是她與宋景然。
高晉輕啜著美酒,一臉無謂的說道,“聽聞,霜姑娘近來身體不適?”
“讓王爺掛心了,奴家並無大礙。”霜木子低垂著眼眸,她突然在內心,好反感這樣對白。
“木子可要好好待自己,不然本王會心疼的。”高晉攬著霜木子,只要在煙雨樓內,或者說,有其它人在場,高晉都不得不裝出紈絝之味。
霜木子輕笑不語,心裡暗歎,這樣熟悉的表演,何時才是盡頭。
“王爺只顧疼美人,來、景然,咱們喝酒。”嚴永黯撇了眼高晉,又舉杯向宋景然示意。
宋景然也不怠慢,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仰頭飲盡。
嚴永黯注意到宋景然手上,而以往,宋景然那板戒似乎從不離身,於是他好奇的問道,“咦~景然許久不見你的板戒了?”
宋景然臉色明顯一暗,給嚴永黯一個大白眼,又本能的從眼底瞟向霜木子,毀了他的板戒,是他最不可原諒的事。
而霜木子也是本能的看向宋景然,兩人目光正好相碰,瞬間又各自收回。嚴永黯也識相,關於林青蓮,他可不敢廢話。
“聽聞,暗姑娘的琵琶甚好,不知,可否獻上一曲。”高晉適時的將話題轉開,他隱約的發覺,嚴永黯每次的言語,似乎都是話出有意。
暗魂起身頷首說道,“能為王爺獻上,奴家甚是榮幸。”
高晉勾了一下嘴角,隨即點頭作答,暗魄隨之走向樂室,瞬時悅耳的琵琶聲傳遞在屋內。
直近深夜,高晉等人才各自離去;霜木子獨自晃悠在後院,不巧遇見宋景然送完餘子夏出來;兩人相視一眼,眼神裡都沒有其他的異樣。
霜木子先抬步離開,走至宋景然身邊時,被宋景然拉住。
“宋公子自重。”霜木子並未推拒,只是冷聲提醒著。
“近來,會忙上一陣子,你若有事,找暗魂便可。”宋景然鬆開霜木子,如以往一樣的冷漠。
霜木子未做遲疑,抬步離開;內心似乎帶著一絲欣喜,她可不可以當做,宋景然是在關心自己?
轉眼進了秋季,萬物拖著疲憊的身軀,渴望得到一絲棲息。後院內,人來人往,都稱著涼爽的季節,在院內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