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也不帶好色的瞟了眼嚴永黯,她冷聲道,“不知嚴公子何意?”
“過來伺候著。”嚴永黯示意霜木子過去。
霜木子倒是無謂,在哪都是伺候,為了不給嚴永黯機會挑剔,她起身在高晉下側,嚴永黯上側的軟榻跪坐下。
在嚴永黯的示意下,林軒兒拿起酒壺,為嚴永黯倒酒,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純屬不小心;手上沒把握好,酒都滿出酒杯,順著桌沿,剛好灑在嚴永黯身上。
“你.....”嚴永黯擦拭著衣服上酒漬,怒聲道,“連倒個酒都不會,怎麼伺候人的,還是我家蘭兒伺候的好。”嚴永黯怒視著霜木子,轉眼又一臉玩味的在懷裡喚‘蘭兒’的臉上親了一口。
蘭兒嘟著小嘴,嗲聲道,“公子終於知道,奴家伺候的好啦!”
“本公子自然知道,不像某些人,笨手笨腳的。”嚴永黯說著,還不忘瞟一眼霜木子。
“奴家說過,奴家不擅長伺候人。”霜木子低頭垂眸,似是一臉無謂。
嚴永黯聞言,黑著臉,將蘭兒推了出去,愣是說不出話來。
蘭兒似乎也聽出了霜木子的話裡之意,也是識趣的在一旁。
“來、喝酒。”高晉端起酒杯,適時的打破此時的尷尬。
嚴永黯瞪著霜木子,似乎要用眼神將她融化。
“從未聽聞霜姑娘提及故里,不知,霜姑娘故里何在?”宋景然瞟了眼霜木子,又很是無謂的玩弄著手裡的酒杯。
霜木子遲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奴家故里,遠在天邊,不及一提。”
“既然是遠在天邊,霜姑娘又為何淪落在此?”宋景然嘴角微翹,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奴家自小父母雙亡,得一遠親照顧,因一場戰亂,便淪落在此。”霜木子對宋景然極美的笑意,不僅有些失神,忙將頭低下,不再直視。
宋景然見霜木子勝雪的面頰上,微微泛著一絲紅暈,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許些。
“我說景然,你不要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當心,夏姑娘晚上不讓你進房。”嚴永黯一臉壞笑的打趣著。
“去........”宋景然狠狠的踢了嚴永黯一腳,又轉眼溫柔的看了眼餘子夏。
霜木子聞言,原來,他們已經.....難怪近來,宋景然等人,都是宿在樓內。
而餘子夏又突然搬進了獨院,想來是宋景然的意思;無數次的感覺,又出現在心裡,陣陣的刺痛,胸口難以呼吸,她本能的將手捂在胸前。
“怎麼,霜姑娘好像不舒服?”高晉見一直窺視著霜木子,見其捂著胸口,柳眉微皺,面色蒼白,不免有些擔心。
“奴家突然不適,請恕奴家失陪。”霜木子單手支撐著桌子起身;一旁的翠兒忙上前攙扶著。
“身體要緊,霜姑娘自便。”高晉難得一時正經,眼神裡還帶著一絲擔憂。
霜木子欠了欠身,在翠兒的攙扶下離開。
“下個月,便是老爺子十年的忌日了。”嚴永黯突然冒出一句。
宋景然冷聲道,“嗯,該去梨花崗看看他老人家了。”
本是離開的霜木子,聽聞,微微停頓了一下,又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