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一聲喝聲會讓來人知難而退,可是眼前這個人根本額就沒有離開的打算。
侍衛毫不猶豫地抬了頭剛想再次怒喝一聲,沒有想到迎面而上的就是一張眉宇間帶著幾分清冷,並與當今的王上有幾分相似的面龐,這人不是二王子是誰。
認清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侍衛趕忙躬身拱手道:“奴才見過二王子”
雖然這座王宮裡沒有人不知道王上對兩位王子並沒有對誰特別的寵愛,甚至是對他們還是有些不聞不問的,但是,他們的身份依舊在,論夏侯意還是主子,誰也不敢得罪。
那侍衛的話音落下名所有在場的奴才們都全然跪了下來,生怕得罪這個王子。
“你們這是做什麼都聚集在這兒”夏侯意看著眼前的這些全部都伏跪在地上的奴才,他並不知道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這侍衛擋了這裡的路,問題剛落下還未得到答案,夏侯意便又再問到:“是王上命你們這麼做的”
聽到夏侯意的疑惑,奴才們有些蠢蠢欲動,想要爭先恐後的說,但是還是被一個距離夏侯意最近的奴才搶先道:“王上命奴才們在這裡等候,而在此期間誰人也不準走過此處,違令者的後果王子應該知道”
這答話奴才的善意提醒讓在場的所有奴才都實實在在地捏了一把冷汗,這樣帶著善意的提醒若是放在平時當然不會有錯,但是,此時此刻,夏侯意聽到這話的表情顯然不是什麼開心的表情,而是雪上加霜的那種冷厲,讓人看了不禁全身打顫。
“王上的命令本王子自然知道,何須你這奴才來提醒,”夏侯意心中的不快全然表現在了臉上,這幾日他的心情已經很是不好了,沒有想到出來散散心反而讓自己更加的煩躁,這些奴才對自己根本就不會奴才對主子的那種恭敬,而是帶著一種諷刺的眼光看著自己,這樣的感覺真是極致的不快。
心中這般的不快讓夏侯意下意識地握起了拳頭,冷了聲道:“後果如何本王子當然知道,但是你們也別忘了,本王子是王上的兒子,是這南國的王子,本王子要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奴才來指手畫腳”
冷不防的,夏侯意的用力一腳已經隨著他的這一句話一同落到了面前這個奴才的身上,因為忽來的力道誰也不曾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位於他腳邊的奴才因為受到那一記猛然向後倒去,並且痛的嗚嗚地叫,只是礙於夏侯意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不便叫的太過大聲,但是,這一記讓全場一片譁然,被那個宮人壓倒在地的奴才不敢伸手去扶那名宮人,只怕這災禍連累到自己的身上。
而與此同時,面對這樣兇惡的主子,所有的侍衛與宮人們都不禁詫異他們的主子一向溫文,沒有想到今日他竟露出了這樣兇狠猙獰的面目,不禁讓人扼腕。
“王子請息怒,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被他的那一記踢到的宮人連忙磕了頭不敢再多說什麼話,因為他怕自己說多錯多,到時候就不是被踢傷了而是連著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不見。
看到自己腳下的這個宮人一臉知錯的模樣,夏侯意臉上的猙獰慢慢地消失,一時的失去理智讓他險些忘記了南王為何要讓人封鎖這條路的原因,帶著這樣的疑惑,他抬眸看著不遠處,柳岸池邊,只見南王背身而立,因為是背身而立,所以讓人看不清此刻到底南王到底有著怎樣的心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夏侯意下意識轉了眸子看向了南王身邊站著的那個人,一眼未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心中的疑惑更甚,當他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之時,心中的疑惑便比方才更添了不少。
“是、是她”一聲輕吟,夏侯意兩眼也不禁微微的睜大,他不知道自己見到的那人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兩人一同站在一起,更何況是如今這樣的局面,眼下的局勢讓他不得不驚訝,因為他竟會為了與她相談而下了這樣的禁令,他們之間到底需要談些什麼
心中的疑惑繞開,任憑夏侯意怎麼思考,他都無法想到南王與婉姑站在一起會談些什麼他甚至想到了南王與她談話的內容是否是關係到了自己,但是這樣的想法只是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也被他一併排除在了外,因為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
按捺下自己心中的千絲萬縷,夏侯意的眸光緊緊地凝視著不遠處的南王與婉姑,他聽不到他們在談什麼但是他看得到南王轉身時臉上的表情,便是他臉上的那種表情,讓他更加明白了南宮洛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的地位竟讓能夠遠遠地超過他這個兒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看到夏侯意臉上的表情,宮人們與侍衛們不禁面面相覷,按照他們所看到的,王上與那個叫婉姑的女子關係應該甚是親密,否則,多年不曾有過妃子的王上豈會與一個女子糾纏不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隱情只能心中默默地猜測著。
而這一刻,南王與婉姑之間的談話也談及了夏侯意,因著自己對夏侯意的愧疚,婉姑的眸光閃爍不定,她的眸光隨著自己的身子轉移到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即是夏侯意所站的地方。
看到他的出現,婉姑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完全忘記了自己接下去想要講什麼話,眸光亦是直直地凝視著夏侯意,四目相對,他們之間的距離彷彿一下近了許多,但是這樣的感覺婉姑並不喜歡,因為她從夏侯意的眼中讀出了他心中的那種不可思議與詫異,他的眼中分明帶著一絲恨意,而那樣的恨是針對她與他父王的。
心中忽起的一種心虛讓婉姑立刻轉移開了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