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的女眷他可以說是見了不少,因為除了隨聖駕而來的那些宮女意外,這衛宮之中的宮女已經被縮減得少之又少,也就是說,這宮中的女眷並不多,而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女子無論美貌還是氣質根本就與那些宮女完全不一樣,這說明了什麼
侍衛們腦中揣度了一陣,心中恍然大悟,都定定地看著這個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女子恍然都失了神,直到御書房外一聲輕咳響起,才讓他們因為惶恐而爭相移開了自己的位置。
看到他們不再望著自己,南宮洛璟瞬時看清了他們臉上的流露出的一絲驚恐,不禁訝然,她不知道從這殿中走出來的人會是誰。
直到圍在自己面前的侍衛紛紛退往一旁之時,她這才看清了來人的真實面目。
望著那張臉,她臉上的表情由著驚詫轉為了淡淡的冷意。
她無法相信自己眼中所見之人的這張臉,她只能說自己對眼前這張臉熟悉而陌生,熟悉是因為他不是什麼陌生的人,而是那個曾是鳳逸寒謀臣的顏飛庭顏丞相,陌生是因為她不知道為何顏飛庭會出現在這衛宮。
疑惑慢慢地自己的腦中生起,她始終記得鳳逸寒對她說過,這朝中需要防範於未然之人最屬顏飛庭,當時她聽的有些懵懂,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他說的話。
“王后別來無恙吧”先於她,顏飛庭一見到是她,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肆無忌憚地流露了出來,蓋過了他先前流露出的一絲驚詫,其實他也訝然會在這兒碰到她,只是再一想,也是,她是衛國的公主,會出現在衛宮這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過,衛國已經落入了南王的掌控之中,她還能依舊這樣肆意走動,絲毫沒有受到限制,這一點讓他不禁心生疑惑,莫非
他看著眼前這張絕美的面容,不禁便想起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笑意再難斂起。
“顏飛庭顏丞相”南宮洛璟故意在喚出他的名字之後加了一個問號,她知道在這兒見到他是一個意外,如若她今天不來這兒,恐怕她一點也不知道西泠的變化,顏飛庭的離開在眼下的形式看來對鳳逸辰來說多多少少都是會造成一些威脅的,而他現在身處在衛國,這說明了他要與南王一同對付鳳逸寒,要對付他的人便不會是帶著善意來面對她,在顏飛庭的面前南宮洛璟不僅要提高自己的戒備之心,更要冷靜面對這樣一個卑鄙無恥之人。
“顏飛庭正是在下”望著南宮洛璟顏飛庭的眸間顯出點點笑意:“不過,顏丞相這個稱呼已經是過去的了,就像你不再是西泠的王后一樣,王后之稱對你而言也同樣是一個過去式”
望著他眸間點點笑意,南宮洛璟不禁擰緊了眉頭,她不曾得罪過這個人,而這個人卻處處針對她,甚至是專挑她的痛處來說。
“對,看你如今身處的處境怎會是西泠的丞相,一看便知不過是南王的一名謀士,連一個臣子都未能算上,你說是麼”冷語落下,南宮洛璟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她並不曾想以這樣冷嘲熱諷的口氣去對任何人說這樣的話,只不過,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迫於無奈,是顏飛庭說了不該說的話,她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聽著南宮洛璟說的話,顏飛庭的臉頓時變成了鐵青色,怒意即刻上湧,揮手一指,冷然道:“你現在是王上的階下囚,沒有資格來說我”
“階下囚,你說的是誰,”一聲冷語隨著顏飛庭的聲音旋即落下,清越的聲線帶著濃濃的怒意。
驚得顏飛庭猛然轉了頭看著從正從御書房緩緩走出的人,未看到說話之人的臉,他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除了南王,再無人能有這樣的龍威。
眸光未抬,南宮洛璟便已看到了一雙腳慢慢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不止是那個說話之人的聲音,加上身旁陡然落下的死一般的寂靜讓她知道此刻正在緩緩走近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南王。
她沒有想到他會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他說的話顯然是在維護自己,這讓她覺得很是困惑。
剛踏出的南王不曾想過自己一走出來,便聽到從顏飛庭口中說出那樣的話,心中的怒意便一發不可收拾。
定定地凝著她的臉,那張酷似她的臉上顯出淡淡的鬱色,他心中更是心疼不已,他好不容易將她留在了身邊,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無論是言辭還是其他的什麼
躬身垂頭在南王一旁的顏飛庭看著南王走到南宮洛璟的面前。雖然他看不到南王臉上的表情,但是他聽得出,南王對這個衛國公主並不是一般的寵溺,方才他的那一句話真的是惹怒到了他,以至於他不曾看過他一眼。
南宮洛璟,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她竟然能夠將一個年邁至足以當她父王的人著迷至此,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
“顏飛庭,你剛剛說了什麼話,”不知何時,南王已經將自己的眸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忽然落下的聲音讓他不知所措,垂著的頭向下垂得更低了幾分,而後方才佯作諾諾地拱手答道:“臣,臣”
吱唔地無法回答,這讓南王臉上的怒意愈加明顯,再次提了嗓音,更冷的聲音落下:“本王要你再說一遍”
“臣、臣知錯,微臣知錯,請王上息怒,請王上息怒啊”
南宮洛璟看著顏飛庭換下了一副嘴臉,佯裝得甚是巧妙,真的是讓她刮目相看,原來這個人不僅狡猾,而且還善於演戲,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人。
看著顏飛庭此刻佈滿恐怖之色的臉,南王不禁冷哼了一聲,卻並未將罪責加在他的身上,反而是轉了身面對著眾侍衛以及自己身後的幾名大臣道:“你們可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