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秦竹斗膽說一句,若是公主真的要這樣威脅秦竹,秦竹無奈只能對公主不敬了”微冷的話語落下,秦竹無意威脅她,只是她做的有些過了火,逼的他不得不這樣做。
“秦竹,你這是在威脅我”鳳夜雨看著秦竹一臉的冷意,已知自己將他逼到了無奈之處,可是她有她的無奈,王兄不肯見她,還讓秦竹到自己面前百般阻擾,出此下策真的也是她的迫於無奈。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副畫像,畫中人的娉婷身姿,以及那張臉是那般的熟悉,是曾經疼她愛她的嫂嫂,她知道自己不該拿她來作為要挾的籌碼,但是,這個房中,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才能夠撼動她王兄的心,她只能這麼做。
嫂嫂,不要怪罪夜兒,夜兒真的是迫於無奈。
心中一陣腹誹外加自己內心的懺悔,心下一定,猛地抬了頭,對著秦竹便道:“秦竹,你不要逼我”
“公主知道若是秦竹出手,也許是會傷到公主,該是公主不要逼秦竹才是”秦竹定定地回應著鳳夜雨的話語,他知道鳳夜雨很清楚那幅畫像的意義,而她也應該是這幅畫的惜畫之人,她不該這樣逼他。
冷然一笑,鳳夜雨的臉上陡然多出幾分不屑:“我不信我的速度會比你慢,現在這幅畫在我手裡,就算你的速度再快,我不信你真的搶的過我”
“公主真的願意嘗試”不可否認,秦竹的這一句話裡真的含著幾分威脅她的意思,逼到無奈,他只能這樣去威脅她,不,不是威脅,如果她真的不肯放過那副畫像,他定會說到做到以保那幅畫像的完整。
“秦竹你真的要逼我,比起王兄在何處,難道你真的覺得我嫂嫂的畫像不重要麼”
鳳夜雨看著秦竹極為認真的雙眸,她知道他說得不是假話,也就是說他勢必要和她僵持到底,太費唇舌了,比起速度,她肯定贏不過秦竹,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她從來都只想過鬥智從未想過與護衛鬥勇,這不是她一個公主該做的事,更何況,她手中的這幅畫,她也不能夠狠心毀了,畢竟嫂嫂已經走了,她不能夠再去毀了她留下的畫影,毀了畫影就等於毀了她的王兄,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得多。
一再陷入她自己的深思之中,鳳夜雨看著自己手中的畫像,心中實在不忍,本想就此放下自己手中畫像不再以此威脅秦竹,可是不料,就在她決定放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鳳夜雨看著那個頎長的身影以及那雙漂亮的雙眸裡顯而易見的怒意,心中陡然一驚,她知道那雙眼眸裡的怒意代表著什麼便立刻轉了身欲將自己手中的畫像掛回原處,剛轉身,秦竹便躬身將她手上的畫像接過,鳳夜雨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有些無辜地點了點頭。
“王兄”鳳夜雨兩眼無辜地看著站在門外的鳳逸辰,她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了,她千不該萬不該拿那幅畫像作為要挾秦竹的籌碼,正是因為她這樣的錯誤,才導致她現在不得不面前自己王兄的怒顏。
鳳夜雨的聲音很弱,站在門外的鳳逸辰根本就聽不清,但是他看得到鳳夜雨的口型,她喚了他一聲王兄,只是他此刻的心思全然都在那幅畫像之上,以及那畫像上的女子身上,如花笑靨,美目含情,栩栩如生,這是她的畫像,也是他最愛的多張畫像之一。
“王兄夜兒,知錯了”
不知何時,鳳夜雨已經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忽然走近自己的女子,鳳逸辰斂起了自己出神的思緒,眸中的怒意再次生起,他看著鳳夜雨,不禁怒道:“夜兒知道不知道那幅畫對王兄的意義,為何還要動那幅畫,”
“夜兒知道自己錯了,千不該萬不該將它拿來威脅秦竹,但是,夜兒也是出於無奈,所以才”鳳夜雨極力解釋著,她知道鳳逸辰真的是惱了,一向溫文爾雅的王兄這一次真的被她惹惱了,便急忙道歉。
“但是,縱使如此,她是你的嫂嫂,你再怎麼也不該將她拿來威脅秦竹”憤聲落下,此刻的鳳逸辰顯然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點。
他周身,以及在場的所有僕人都驚嚇得紛紛低垂了頭,只有鳳夜雨一人敢正視她的王兄,對她而言,王兄的為人她很是瞭解,但是這樣生氣的王兄她也不曾見過,所以看著身旁的那些僕人都紛紛低了頭,她也不禁想要將頭垂下,只是,鳳逸辰的怒意絲毫不減。
“夜兒知道自己錯了,王兄息怒,若不是王兄讓人攔著夜兒,夜兒也不會出此下策,儘管夜兒拿那幅畫像威脅秦竹,但是夜兒是一點也不敢動王嫂一下的,請王兄息怒”說著說著,鳳夜雨的口氣便有些抽噎,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只是當時自己的求知心切,迫於無奈只能將那幅畫像拿下威逼,而且就在方才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要將那幅畫放回原處,只是誰知這麼湊巧,剛好被他撞見,她真的是無意的。
聽著鳳夜雨認錯的話語,鳳逸辰知道她應該是知錯了,臉上的怒意稍減幾分,淡了眸色道:“夜兒今日來這兒所為何事”
看著鳳逸辰的臉上少了幾分怒色,鳳夜雨頓時鬆了一口氣,再聽他說所為何事,立刻斂下自己臉上的歉疚,換上一臉的正色道:“王兄應該知道夜兒來這兒是為了何事”
眸光向一旁移了移,鳳逸辰的眸光終於落到了秦竹的身上,看著他低垂著雙眸,他微斂了自己的眸色。
“夜兒,你該回宮了,本王現在命人送你回去”
淡冷的聲色落下,鳳夜雨看了看自己的王兄,眼中不知何時佈滿了迷霧,她只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王兄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