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逸寒轉過身,背對著林汐影,幽幽地說“公主,為衛國子民的用心,那本王身為西泠國主,是否也該為西泠子民著想呢”撂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風,輕輕地吹著,吹起房裡的紗簾,房裡安靜的只剩下風吹過的聲音。林汐影突然覺得這些事沒有了任何頭緒,是,想讓西泠插手幫助衛國,並不容易,可她有自信勸服,但是,他連勸服的機會都不給她,這要怎麼辦,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窗外,一抹夕陽染紅了整座天邊
“嗨~~~公主~~”“嗯”林汐影勉強地扯出一絲笑意,她現在沒有心思玩,心裡在擔心未完成的事,所以會在完成前,一直擔心,一直擔心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另一方面,鳳逸寒離開了永和宮之後,心裡的陰霾慢慢侵襲開來。不一會兒便到了御書房:“臣拜見主上”鳳逸寒不緊不慢地從那人的身邊走過,臉上愈加的冰冷:“不知丞相這麼急著見本王有何要事”他用眼睛瞟了下那個年齡並不年邁的丞相,絕美的面容浮現出令人生寒的冷笑:“臣,聽說衛國使節已經到達王宮。”他踱步至懸掛著那把他最喜歡的劍旁邊,那把劍見血封喉,鋒利無比,有著一種靈性,唯他能夠駕馭這把寶劍,他隨手拿起劍柄,頓時一束耀眼的強光閃過,一旁服侍的侍衛,侍者都面露恐懼之色,只見那把劍的劍頭指向了丞相,原本寂靜的房間,此時此刻,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
“丞相想說本王不該為了一個小小的衛國,而置萬民而不顧,是麼”他在最後一個“是麼”加重了聲音,頓時,所有人的面容失了色,緊張之中夾雜著幾許恐懼,唯獨那個丞相面不改色,鳳逸寒清楚,他是一個忠臣,從衛王派人八百里加急到西泠國開始,他和他的丞相就在這件事上爭論不休。
“臣想請王三思”話音剛落,只見他向鳳逸寒深深地叩首,鳳逸寒一個迴轉把手中的劍便穩穩地回到劍鞘之中,他的身手矯健而從容,依舊冷峻的面孔,卻已經沒有了令人生畏的氣勢。“丞相請起,身為西泠的王,本王會有分寸。”他看著窗外平靜的月色,看那皎潔的月色,腦海上浮現了那個人的身影“本王乏了,有事明天再奏”“是,臣告退。”
“公主,能夠告訴我西王在哪兒麼”林汐影的聲音略帶焦慮,她一刻也不想浪費時間:“哦啦公主想去見我王兄麼想他了”鳳夜雨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回應林汐影,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個冷酷的王兄在一個女子面前露出那樣的表情。
林汐影的臉慢慢變紅,在被人發現之前,她便早早地轉過身:“請公主不要和洛璟開玩笑,洛璟是衛國的使節,自有話對西王說。”她的聲音婉轉動聽,就連鳳夜雨也自愧不如:“好~我帶公主去吧嘻嘻”剛說完,鳳夜雨便拉過她的手向門外跑去。
一個動如脫兔,一個容止端麗,性格柔婉,成為了這個王宮的一條亮麗的風景線,她們走過的地方,見過的人,無人不為南宮洛璟的容貌而動容,這一夜,她們是如此的耀眼,而林汐影卻不知道,這一夜,她成了這個王宮最神秘的人,本是平靜的王宮,在不久的將來,因她而變得不再平靜,流言蜚語將鋪天蓋地的向她席捲而來
“~~到了~~~”鳳夜雨甜甜的笑著:“洛璟,謝過公主。”林汐影從容地吐露出這幾個字,她沒有想好如何去說服鳳逸寒,但是她想告訴他,她不會放棄
“參見公主”侍者及侍衛見到鳳夜雨便紛紛行禮,他們怕驚醒聖駕,便向鳳夜雨做了一個手勢,於此同時,他們用餘光注意著公主身邊的女子,她身著一身淡金色的繡花長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紗衣,即使是如此普通的衣服,卻也遮不住她的豔麗,她的絕美,她是那般的惹人心生憐愛,這座王宮再也無人能與之媲美
”我回去咯,你去見王兄吧拜拜~~~”“嗯”林汐影還想說什麼的欲言卻止
鳳逸寒本在軟塌上閉眼休憩,卻被鳳夜雨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他知道,是她來了。“主上,公主帶來的這位”門外的侍者小心翼翼地回稟著,鳳逸寒閉著眼睛幽幽的說“讓她進來吧。”
林汐影慢慢走進這個偌大的宮殿,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林汐影望著這個精緻的宮殿,她從未想到這裡竟鳳逸寒的寢宮,在她環視四周之時,看到了軟塌上的鳳逸寒。她輕輕地走向他,因每走近一步,她愈加地看清了鳳逸寒精緻的五官,她沒有想過一個男子竟會這般的俊俏,但是她無暇理會自己這種想法,她知道他不只是裝休息罷了。
“難道公主喜歡偷窺別人睡覺”鳳逸寒的突然作聲並未嚇到林汐影:“非也,正是王給洛璟這個機會來欣賞王的睡姿,不是麼”林汐影站立在離鳳逸寒不遠的地方,心裡的不安,因為距離而愈加深了。“哦不知公主深夜造訪為何事”“西王這個問題不是多餘的麼”“哈公主的脾氣本王喜歡,既不拐彎抹角,也不拖泥帶水,但是本王不是已經和公主說出本王的想法了麼”這一刻,林汐影才發現無備而來是錯誤的“除非”鳳逸寒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林汐影的手,因為太過於突然,林汐影失去重心的身體不自覺地倒向了他的懷裡,鳳逸寒順勢護住她向下倒的身體,兩人便倒在了軟塌之上。
“你”林汐影的臉刷的一下,漲紅了,鳳逸寒抓著她的手,臉上浮現了邪邪的笑,他看著她漲紅的臉,心不自覺地砰然而動,而她,此刻,她的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