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霆沉了聲,沒說話。
鬱時南看向陳達,“你走吧,這段時間避開魏經武的人,家也別回去,我找你的時候遇上他的人了,我要是晚去一步,陳達,你今天不是捱揍這麼簡單,我可能要給你收屍了。自己藏好了,這段時間不要露面,想到什麼了再跟我說。”
陳達驚了,“南哥你的意思是,魏叔的人找我,要,要……”
鬱時南拽著他出來,陳達以為是他要躲開那些人,完全沒想到是自己招惹了人。
“信不信在你。”鬱時南撿起陳達掉在地上的帽子,蓋在他頭上,“要覺得這條命可有可無,你就當我放屁。看在你曾經跟過我的份上,陳達我勸你,離魏經武遠一點,好好過日子。”
陳達懵了一下,他爬起來,連說了幾遍謝南哥,扭頭就跑。
傅靖霆顯然不滿意,鬱時南給他遞了煙,“你要他的命也沒用,充其量就是個傳聲筒。留著他,看看能不能牽出後面的人來。”
傅靖霆推開了他遞過來的煙,“傾城鼻子很敏感,她現在不喜歡煙味。”聞到會心煩,說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
她不喜歡他就不抽了。
鬱時南笑一聲,他自己將煙咬在嘴裡,還不等點燃,被傅靖霆一把拽了去,丟在地上,“煙味會沾我身上。”
“……”
鬱時南臉黑了兩寸,操!
“魏經武不會無緣無故觸你黴頭,你還是好好想想,到底有什麼瓜葛,不然防不勝防。”鬱時南看他,“別小看他,玩正經的不一定玩過你,玩陰的……”
“玩陰的,當我不會?”傅靖霆眉眼陰沉著往下壓,打斷鬱時南的話。
鬱時南眉角輕挑,嘖了聲,“我忘了,你也夠賤。但是別忘了,今時不同往日,你有了牽掛的人,跟你來個魚死網破,你能如何?”
傅靖霆臉沉下來,鬱時南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謝了。”傅靖霆伸手拍了下鬱時南的肩膀,他知道廚子不想摻合跟魏經武有關的事,可是,鬱家的地下關係網還在,鬱時南不願意用歸不願意用,但只要他想,這些資源他隨時可以用上。
最主要是,速度快。
跟魏經武有關,那最起碼有了個方向。
“不用跟我道謝。”鬱時南接過話來,堵住了傅靖霆接下來的話,“僅此一次。別的,你不要再想了。”
“我說什麼了?”傅靖霆反問。
“不管你說什麼,找別人。”鬱時南堵的嚴嚴實實,“你大哥身邊有個周潛,找他。”
“周潛不方便,他畢竟跟大哥進了傅氏集團,身份上也敏感。”有顧忌,不能摻合的太深,有些事就很難辦。
“那跟我沒關係了。”鬱時南甩手,他還有宋行止的人情沒還,一個個的都跟魏經武掛了鉤,這隱隱約約的讓鬱時南感覺不太好。
陷的再深一些,就怕拔不出來了。
不是怕事,是有些生活方式,厭倦了,不想再摻合進去,從十來歲的逞兇鬥狠到了現在,就是想吃喝拉撒,平凡又簡單。
那天撞車的人,周潛也已經查出些眉目,雖然指向不明確,卻也有蛛絲馬跡指向了傅鴻信。
只是,傅鴻信和魏經武之間有什麼關聯還想不透徹。
鬱時南騎機車過來,他戴了頭盔,臨走,想起什麼,他從口袋裡摸出個小塑膠袋子,丟給傅靖霆。
“什麼東西?”傅靖霆問,還是伸手接住。
兩排髮卡。
一排蔬菜。
一排水果。
傅靖霆,“……”真他媽是廚子,都跟廚房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