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會有多少個面貌呢?
許傾城掛了手機,她掌心裡有微微的汗溼。
車廂裡一時無人說話,安靜的很。
鍾婉繡卻突然問她,“小朋友跟你住在一起?”
“啊……他們要過來治療,過來這邊呆一段時間,方便一些。”許傾城忐忑的找著理由。
“小朋友生病了?”
“嗯。有點感冒。”許傾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努力找著話題,“阿姨,你還是住原來的地方嗎?”
“是,沒換地方,住習慣了。”
許傾城點點頭。
她話題轉的生硬,顯然不想多聊,鍾婉繡也就不再多問。
親戚家的小孩,感冒了也要找她。
鍾婉繡手指點在太陽穴上,她是一個母親,生了三個孩子,即便他們現在都大了,可孩子小時的情況依然歷歷在目,最難過的就是小朋友生病,保姆幫忙也代替不了心焦。
是吃藥還是送醫院,是打針還是輸液,都要自己拿主意。
生老大那時候什麼也不懂,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嚇死。
有一天晚上傅聘修高燒差點到40度,嚇得抱起來讓司機跑醫院。醫生淡定的一針退燒藥打下去說觀察,她抱著孩子給國外的傅平輝打電話哭的不行,非要他立刻回來。
許傾城剛剛聲音穩定,吃什麼藥都知道,給保姆發資訊。一個親戚家的小朋友而已。
即便是許傾城非常上心,沒問題。
那小孩的父母呢,這麼晚了,小朋友的父母不陪著嗎?還要問一個外人孩子感冒生病要怎麼辦。
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可能,是心上人的孩子?
不方便跟她明說,就說是親戚的小孩?
但許傾城又說自己沒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