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霆可能真的不知道,許傾城現在已經不敢看他的眼睛裡,那麼黑那麼沉,可是那裡面沒有她。
或者說,那裡面有她,只是那個她存在的形式過於狼狽和無恥。
她的吻落在他的胸口,她的吻憐惜的吻在他的傷痕上,突然狠狠的狠狠的咬下去一口,留一個很深的牙印,感受到他身體吃痛的緊繃以及喘息中鼓譟的起伏,她要很努力才能不讓眼淚掉出來。
他這裡面藏著他的心,卻不屬於她。
她的牙印至多隻能留在他的肌膚上,幾天,然後就消失無蹤。
這種認知,讓許傾城很無奈,可又沒有辦法。
他胸口的傷痕猙獰恐怖,她虔誠的親吻上去,男人卻突然將人狠狠拽了起來。
他的眼裡有火,有氣,有道不明的奔騰的情緒,傅靖霆盯著她的眼神又冷又熱又狠。
他粗魯的將人抱起來,甚至都來不及去到臥房,將她摔向客廳的沙發裡。
客廳的燈光很亮,亮到刺眼。
男人身上的襯衣扯下來丟到一邊,他身上的傷痕就徹底的暴露在空氣裡,也暴露在許傾城的眼睛裡。
這幾次歡愛,他從不讓她碰,甚至不讓她看。
像是一道禁忌的門鎖,橫跨在他的胸腹上,也徹底鎖死了她開啟的機會。
腳踝被他拉住了往上折,許傾城驚叫一聲,身體失重的躺倒在沙發上,輕薄的睡裙順著滑下去,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就暴露在空氣裡。
頭碰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許傾城偏過眼去,就跟小泰迪的毛絨玩具眼睛對眼睛。
心口像是忽地裂開了一般。
在男人欺身壓過來時,她猛的起身,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別在這裡,去臥室。”
“有分別嗎?”傅靖霆嗤笑,他手指掐著她的下頜,“許小姐還選地方?那剛剛就不該在餐廳裡引誘我。”
“別在這裡。”
許傾城聲音有些顫,卻還是堅持。
他卻不肯,人被他壓在沙發上,男人的手扣住她的膝蓋往外分。
許傾城眼眶都紅了,她手指摳住他的胳膊,“我求你了,不要在這裡,去臥室,你想怎樣都可以。”
男人盯了她半響,手掌繞到她後背上,輕而易舉就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