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突然停住。
許傾城背脊繃直了一分,她站在這裡,本身就是說不透徹的曖昧。
溫翡看到許傾城的一刻確實是愣住了,至於傅靖霆怎麼會突然回到景山壹號的原因就不難猜測了。
怔愣不過一瞬,她偏頭問傅靖霆,“你有客人在啊。”
一句客人,不動聲色的就將許傾城定位成了外來人員。
又跟許傾城打招呼,笑著說,“你好許小姐,又見面了。我來替他做個日常檢查,很快,應該不打擾你們吧?”
溫翡身上揹著醫藥箱,她笑容坦蕩跟許傾城打招呼,沒有猜疑思慮亦沒有諷刺,似乎只是恰好碰到了,而這個地點剛剛好是他的家裡。
一切都是恰好,沒什麼可說的,而她過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
這讓許傾城也無法從她的言語中猜測兩人的關係,距離感剛剛好,似乎只是熟稔的醫患關係。
許傾城還沒說話,傅靖霆已經開口,“我們已經談完了。”
他將桌面上簽過字的協議遞給許傾城一份,驅客之意明顯。
溫翡正放下醫藥箱擺弄她的器具。
許傾城抿唇,她伸手拽過協議,扭頭就往外走。
人都走到門口了,她突然又折回來,直衝傅靖霆走過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就吻了上去。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我先走了。”她故意柔著一把嗓子。
眼角瞥到溫翡頓住的動作,但溫翡卻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似乎他們倆這樣在她眼裡也屬於正常。
傅靖霆一雙眼眸深深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幼稚的,宣誓主權的動作。
如果他們是非正常的醫患關係,溫翡不可能看著她親他還無動於衷吧。
所以,他們,並沒有多親密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