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矇矇黑,她睡了快三個小時,再睡下去,晚上就不要睡了。
捏她的鼻子,“睡夠了吧,起來了。”
“不要。”她臉埋在床褥間,聲音也隱在被子裡,喏喏的,說不出的柔軟好聽。
一條修長白皙的長腿不安分的踢開被子將它抱在懷裡,裹在腿間。
傅靖霆眼底就染了血色,無邊無際蔓延開來,他伸手抓住她腳腕,喊她,“傾城。”
“嗯?”聲音懶懶的。
“你自己醒,還是我來叫醒你?”
這會兒連嗯都沒有,腦袋只往被子裡拱,全都是還沒完全睡飽的煩躁。
心臟跳的極快,連著頭皮都發緊,呼吸被人緊緊攥著,她要很努力的追過去才能探知到氣息的濃度,失速的心臟跳動讓她誠惶誠恐,眼睛睜開就印入男人的臉。
她的臉頰是紅的,眼尾也綴著紅,雙手很自然的攀在他身上。
手下的肌肉繃著石頭一樣堅硬,出了汗,發滑,似是不用力就抓不住。
他勾著眉眼看她,眼底的野性噴薄而出,“醒了?”
聲音沙啞性感,像是風在撩撥被烈日炙烤的野花。
意識逐漸歸攏,許傾城嘴唇發顫。
她怎麼就能在這種情況下放鬆到睡著?
還有諸多事情要同他談判,一場貪歡不可怕,可怕的是達不到目的,還讓自己多一份被人掌控的把柄。
“你……”許傾城開口,一把子聲音痠軟的不像樣子,她猛地咬住唇,喉嚨發緊。
男人笑,猛地壓下身去。
扣在他臂膀上的指甲用力的掐進去,她眼尾的紅意更甚,幾乎尖叫出聲,“傅靖霆!”
他的名字被她咬在唇齒間,又憤又怒,可聽在他的耳朵裡卻俱是婉轉。
男人眼底眉梢都是邪,親她的嘴角,“沒喊錯。是我,再叫一聲聽聽。”
她羞惱,手掌用力往他臉上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