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突然拽住他襯衣,人也攀了過去,她幾乎坐在他腿上,俯身親吻他,舌尖抵著那塊糖抵到他嘴裡。
她微微撤開一點,看著他,“你嚐嚐,是不是甜的。”
地下車位的聲控燈隨著車輛駛過,亮了又暗,她的臉上掛著兩行淚,悄無聲息劃過她的下頜,滴在他的襯衣上。
許傾城手掌突地蓋住他的眼睛,她笑著說,“你別看我。”
聲音卻哽咽。
“傅靖霆你信我,我不會糾纏你,絕對不會。”
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男人扣住她的腦袋壓下來,他吻她,深吻。
兩個人的口腔裡溺滿了甜。
那塊糖終於在你追我趕的混亂中融化了,消失了,只留下了甜絲絲的滋味兒。
許傾城被他抱在懷裡,她有點不自在,情緒一撤就覺得自己又矯情又不要臉。
這麼大人了還哭。
哭個什麼勁兒。
她有點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
她拿手揉揉他的襯衣,有點兒沒話找話,“髒了。”
“你弄髒的我衣服還少嗎?”他開口,嗓子有些啞,說出口的話尾音上揚帶著點兒調戲。
末了還要加一句,“褲子居多。”
許傾城掙扎著想從他腿上下來,她怎麼就能面對著這個狗男人情緒氾濫?!
她才是神經病。
男人雙手抱著她的腰,抱得緊緊的,她挪也挪不動。
終於到了金柳灣,司機將車子停下。
“許傾城。”
沉默一路只用了死勁兒抱著她跟她較勁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
喊她的名字,聲音低沉,有點兒鄭重。
許傾城偏頭,對上他的眼睛,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正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