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她夠狠。
是,她確實夠狠。
為什麼他們可以狠,她就不可以?!
葉聽鴻被葉家送出去之前,他問她,“或許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你這樣下去,我們之間再沒可能。”
沒可能就沒可能,葉家不給她留後路,她更不會給自己留後路。
那天他甩手走了。
他可知道向來從不感冒的她燒到將近四十度,燒的迷迷糊糊差點醒不過來。
也是這麼熱這麼難受,渾身的每條筋每塊骨頭都疼,全世界都是火,烈烈火焰想把她燒往永生。
她說不出話喊不出聲,連口水都喝不下。
烈烈火焰像是把許傾城又帶回了那個時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幾近崩潰。
新聞上鋪天蓋地的報道,許盛昌中風,獨子坐牢。
大家都在說,盛世完了,許家完了。
她硬生生扛起一身碎骨,粘合了站起來,從此捂住耳朵不管外面人怎麼評論她。
妖媚的不要臉的蛇蠍女人,見了都要躲開三分。
那些世家權貴的夫人,看了她都不會給個好臉色,猜測她背後不知道要怎麼勾引他們男人。
只要她們不挑釁到她臉上來,她只當沒聽到,真掉她臉面她也不怕,槓回去。
然後就是她的風評直線下降,跌到地上去了,時間久了,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就是那樣的女人。
可誰願意這樣,誰不想被人寵著被人哄著,難受的時候有人照顧?!
她眼淚掉的兇,大有水漫金山寺的架勢。
傅靖霆自己也難受的狠,他把外套脫了隨手丟掉,伸手將趴在床沿的女人拉起來,手掌貼上她的臉,燙的嚇人。
兩個人喝了一樣的酒,一人一半,但顯然她更加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