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現場大家都愣住了。
項先生跟顧小姐？
有人甚至交頭接耳地詢問：“哪個項先生哪個顧小姐啊？”
如果是他們想的那個，那——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到了溫聲笙的身上。
項景何當著溫聲笙的面跟顧西鳶成雙成對，這不是把溫聲笙的臉皮撕下來丟到地上踩嗎？
“小聲……”溫聲笙無視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正打算端起牛奶喝一口，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轉過頭，衝著項亮然笑了笑：“姑姑。”
項亮然目光十分複雜。
“小聲，你別難過。”
溫聲笙依舊帶著笑：“姑姑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難過？”
項亮然認為溫聲笙是在強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姑姑是絕對站在你這邊的，今天是你新店開張，姑姑肯定讓人幫你搞個開門紅。”
溫聲笙禮貌道謝，眼底卻沒有了從前的真誠。
她從前是真覺得項亮然是為了自己好，心疼自己的，畢竟同為女人，她又是項景何的長輩，應該是最知道項景何到底是個什麼人的了。
最初她也的確是幫了溫聲笙不少忙。
可後來她顯然是選擇站在了項家那邊。
溫聲笙並不怪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從不會道德綁架別人什麼，但是她也不可能再對項亮然如從前那般了。
項亮然察覺到了溫聲笙對她的態度有一些變化，她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大廳內已經因為項景何跟顧西鳶挽著手到來的畫面而沸騰起來，項亮然擰著眉頭看過去，按照她的性子，看到項景何這樣不給溫聲笙面前肯定是要說幾句的，可這次她卻沒有。
反而是轉頭去跟其他人說話去了。
溫聲笙見狀心底最後一點希望之光也熄滅了。
她一直都尊重姑姑，想著但凡現在姑姑站在她身邊說項景何一句不是，她也能跟從前一樣對她，可項亮然用行動詮釋了什麼叫做“親人跟外人”。
對項家人來說，哪怕她溫聲笙肚子裡懷著項景何的血脈，也依舊是個外人。
顧西鳶眼底帶著得意，一進門視線就直接鎖定了溫聲笙。
她眼眸一頓，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嫉妒。
溫聲笙的確是好顏色，即便挺著大肚子，可是那張臉依舊有吸引男人的本錢。
甚至因為她的手腳纖細，穿上這身衣服更顯出了女人的柔弱，但又因為懷著孩子，由內而外透露出一種“為母則剛”的溫柔跟堅強。
這般柔軟跟堅強並存，她是個矛盾綜合體，也是個目光收割機。
顧西鳶下意識朝著項景何看了過去。
果然就見到項景何的目光已經牢牢鎖定在溫聲笙的身上，連帶著他手臂都有放鬆的趨勢，像是要甩開自己去找溫聲笙了。
顧西鳶趕緊拉住他：“景何哥哥，你能陪我去見我爸媽嗎？其實我今天本來說了不出門的，但是我還是沒忍住跑出來啦，我怕我爸媽那邊不好交代，有你在的話我爸媽肯定就不會說什麼的。”
項景何想要鬆開顧西鳶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沒事人一般的溫聲笙面上，他心底有氣，就點點頭道：“好，那就去見一見顧總跟顧夫人吧。”
顧西鳶目的達到，嬌嗔地笑道：“你這可就見外了，我爸媽都喊你景何的，你就喊他們伯父伯母嘛，大家關係都這麼親近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
蕭星十分氣憤：“項景何這是幹嘛呢？宣誓主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