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西臉上閃過一點不耐煩。
“我以為我之前說得已經夠明白了……”
顧西鳶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不是,我們之前明明相處得那麼好不是嗎?你當時一口一個西鳶姐,你是全心全意站在我這邊的不是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這樣對我呢?”
“如果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我朋友很少,每一個我都特別珍惜的,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而且現在你也看到了,我跟你哥已經沒什麼可能了,難道連你都要離我而去嗎?”
“你不要這樣殘忍。”
“起碼對我不要這樣殘忍啊。”
顧西鳶很會裝柔弱,尤其是她向來都是以明豔大氣的豪門千金的形象示人,現在忽然拿出這幅姿態來,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但項西心如鋼鐵,他從小在項家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從前對顧西鳶好也是另有目的,如今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哪裡還願意伺候這位千金大小姐演戲?
“西鳶姐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我當時對你好也是因為我那個時候以為你會成為我的嫂子。”
“現在我有嫂子了,我總不能越過我嫂子去對外人好吧?那別說我哥了,就是項家其他人也不會放過我啊。”
項西這話已經說的非常體面了,他覺得稍微要點臉的人應該都不至於再繼續糾纏下去了,尤其是顧西鳶這樣的,就更不應該了。
她好歹也是顧家千金,總歸是要有一點豪門千金的氣節的吧。
可項西到底還是高估了顧西鳶的臉皮,他這麼說了之後,顧西鳶反倒是哭得更加傷心了:“可如果一開始我跟你哥之間沒有分開這回事,你現在叫嫂子的人難道不就是我嗎?剛才你哥都說要是我沒走我們之間會不一樣,你為什麼要這樣傷我的心呢?”
項西差點被顧西鳶給逗笑了。
他甚至都想問顧西鳶這話是不是認真說的。
“西鳶姐,你該不會忘了當初我哥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吧?”
顧西鳶渾身一僵。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項西含笑的目光盯住顧西鳶的,他唇瓣動了動,到底沒說別的,只丟下一句:“西鳶姐你知道的。”
然後就到一邊坐下了。
顧西鳶看他一副就在這裡等人,也不打算走的樣子,心底有氣,但到底沒有發出來。
她轉頭看向門口,眉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憂慮。
項景何忽然把溫聲笙拉走,這個態度讓顧西鳶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此時醫院走廊上,溫聲笙的手被項景何攥得很緊,這讓她覺得有點疼,眼見著四周沒什麼人了,溫聲笙直接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你拽得我很疼。”
項景何停下腳步,扭頭去看溫聲笙。
就見她滿臉淡然,沒有看到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親密的醋勁,也沒有看到自己仇人的怨恨。
她表現得太平常了,平常到就像是在路邊看到一隻貓在蹭另外一隻貓一樣。
項景何眸子陰沉,不滿的情緒全數壓在話語裡發洩了出來:“溫聲笙,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