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是很懂溫聲笙的這番操作,一個個忘記了問別的,專心盯著溫聲笙這邊等待著。
項亮然聽到溫聲笙說要拿錘子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她想要再上去看看那花壇,卻被項西攔住。
“姑姑,你等著看吧。”
“你!”
項亮然一臉憤怒地看著項西:“你這是什麼意思?”
項西也對項亮然有些失望,從前他覺得這個姑姑是項家難得清醒的人,剛才大家也都在說溫聲笙,他本以為本著一家人的身份,項亮然怎麼都會幫溫聲笙遮掩一下的,沒想到姑姑到底還是更加喜歡顧西鳶。
他雖然不是很聰明,卻十分敏銳。
項亮然從前並不是非常看好顧西鳶跟項景何的,甚至是家裡少數幾個反對項景何跟顧西鳶在一起的人之一,可是現在她為了將溫聲笙壓下去,居然都願意放棄自己的原則了。
項西非常失望,他也進一步察覺到了項家這些人的冷漠。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溫聲笙從來不會求助項家人了。
這樣的項家人,根本就不值得託付……項西忽然想到當初顧西鳶給溫聲笙下藥導致她差點死在手術檯一屍兩命的事,而項家到目前為止甚至都沒有一個真正的道歉,對顧家也是輕拿輕放,他忽然覺得渾身發冷。
如果……他是說如果,以後他也遭遇了這樣的事,項家會怎麼做呢?
“姑姑,咱們還是看著吧,這畢竟是嫂子的古董店啊,而且我哥都還沒說話呢。”
項西用項景何不輕不重地壓了項亮然一下,項亮然頓時無話可說。
溫聲笙雖然在觀察花壇,試圖找到一個下錘子的地方,卻將項西跟項亮然的對峙都收歸眼底,她眼底閃過一點笑意,找到了一處凸起,正要抬起手上的木槌敲下去,就被項景何一把握住了手。
“孕婦就不要做這樣危險的動作了。”
溫聲笙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她手裡的木槌就落到了項景何的手裡。
“我來吧,告訴我要用多大力,敲哪裡。”
眾人看到項景何對溫聲笙這樣溫柔體貼,一時之間心緒更加複雜了。
顧西鳶眼底的嫉妒直接變成了怨毒。
“敲這裡。”
溫聲笙沒去看其他人的表情,指向那個凸起,小聲說了一句用多大的力道。
項景何點點頭,舉起木槌直接敲上去,眾人就見跟變戲法似的,一錘下去,花壇外頭的瓷片居然碎裂開來,慢慢掉落,露出了裡面晶瑩剔透的綠色。
“哇——”
眾人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紛紛驚呆了。
“這是……帝王綠???我的天,這居然是帝王綠做的花壇?”
溫家人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要跳出眼眶了。
“爸!你快看啊!那個花壇看著就好貴的樣子,那不會真的價值八千萬吧?”
溫念柔拉著溫楚琰的胳膊搖晃了好幾下,她想要其他人告訴她眼前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她在做夢,可是此刻其他人都陷入震驚之中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有人跟她交流。
溫聲笙看了一眼神色震驚的眾人,眼底閃過一抹懷念之色,微笑著說道:“讓大家見笑了,我母親向來有奇思妙想,這個花壇其實叫做荷鼎,是幾百年前的古瑞國一位王妃命人做的,只因為她喜愛荷花。”
“瑞國皇帝見王妃喜歡,便命人做了這個荷鼎,賜予王妃,有野史稱這兩人因為荷鼎定情,後來瑞國皇帝謀奪弟媳的事也被後人大肆批判,荷鼎被人束之高閣,得到此物的貴族也因為其不好的名聲棄之不用,我母親卻喜愛得緊,也認為荷鼎無罪,但她又怕養花磕壞了,所以命人在外頭做了一層花壇的瓷層。”
“上好帝王綠製作而成的荷鼎,距今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諸位覺得,這個東西,不值八千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