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何心中發緊,卻未曾察覺自己是何種情緒。
劍眉蹙起,他大手伸去,溫聲笙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充滿警惕的看著項景何。
“先生,我剛才應該沒有說錯話吧?”
一股無名火湧上來,項景何勾起了一抹笑,眼中的笑意愈漸,只是那眼底是無盡的邪惡。
溫聲笙只是看著就覺得害怕。
可項景何卻沒有說話,他收回手去,大步往前走。
顧西鳶的病房被安排在最高層的豪華單間中。
一進去,溫聲笙差點忍不住笑。
顧西鳶的臉色看起來比她還要好。
若不是在醫院,溫聲笙還得誇她一句保養的好呢。
哪裡有半分被傷到的模樣?
顧西鳶見溫聲笙來了,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笑意盈盈的向溫聲笙張開的手。
“嫂子你怎麼過來了?”
隨後又嗔怪的看向項景何,語調裡全然是撒嬌的意味。
“阿景,這件事情又不嚴重,和嫂子沒多大關係,這不是耽誤了嫂子的工作嗎?”
“有什麼好耽誤的?”
男人高大威猛的身軀此時是如此的令人心生恐懼。
“她有錯。是應該來和你道個歉,你將界限放寬到如此地步,對她已經算是仁慈。”
仁慈?
未等溫聲笙說出自己的疑惑,便看見顧西鳶眸中閃爍的喜悅。
溫聲笙輕聲問:“顧小姐,你受傷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項景何的語氣中蘊含著忍耐怒火。
“那位姓李的司機是你安排送貨的,他疲憊駕駛才碰到車子。這件事你敢說和你沒有關係?”
溫聲笙差點氣笑了。
這事兒和她有關係嗎?
李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