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林安然,容晉內心其實是感到很害怕的,她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根本就是隨時準備抽身走人的樣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好像除了容瀾能讓她牽掛以外,其他什麼都影響不了她,都可有可無。
容晉不說話了,林安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再回話,倒是被他看的有些尷尬:“怎麼了?我覺得你這兩天怪怪的。”總是顯得很不對勁的樣子。
容晉看著她,說:“我很害怕。”
他說的直白,可林安然卻不太懂:“怎麼突然這麼說?”她不懂容晉有什麼好害怕的。
容晉說:“我現在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你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我。”而他知道,林安然絕對會這麼做的。
林安然見他這樣,於是回答的也鄭重:“所以,千萬不要不小心。”
容晉有些討好的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嘴角,說:“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會心慌,沒安全感。”
林安然覺得人生實在是太奇妙了,換做一年前,她是打死都想不到容晉會來跟她要安全感的,容晉會缺乏安全感這說出去估計誰都不會相信,可事實是容晉就這麼坦白的跟她說了,而且明顯不是開玩笑的。
她張了張嘴,想說只要你不再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會一直在這裡,只是對上容晉的視線,她卻有些說不出口,缺乏安全感的不止容晉,她難道就真的覺得安全了麼?
如果覺得安全的話,那為什麼會不相信他呢?
容晉看出了她的猶豫,看她微微張開的唇瓣,想從她嘴裡聽到一些能安撫人心的話,卻只瞧見林安然最後又抿緊了嘴唇,容晉滿心失望,最後只能有些埋怨的咬上了她的唇瓣,不捨得用力氣,只是輕輕的咬了幾下,控訴著自己的委屈。
林安然只能任他來來回回的咬著,好半天容晉才算是過足了嘴癮,說:“真狠心。”
林安然忍不住笑了,不承認也不否認,容晉用臉頰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別看劇本了……”他說話的當口,原本還緊緊抱著她的手,就有些開始不老實了。
林安然一時間覺得無語,這剛才還挺感性的呢,怎麼眨眼之間就換風格了?然後就伸手在容晉胳膊上掐了一下:“放手!”
容晉死皮賴臉:“就不放。”
“大白天的……”
容晉直接湊上去把她的話堵了回去,親到滿意了才回:“大白天的怎麼了?又不是沒大白天做過。”
林安然推他:“我現在不想!”
容晉咬了下她的耳垂:“那你說什麼時候想?”
“什麼時候都不想!”
“騙人,之前明明……嘖,就我們倆,。ET”容晉覺得自己胳膊上快被林安然掐下來一塊肉了。
“你不要臉我要臉,你不害臊我害臊!”林安然覺得容晉的臉皮肯定比城牆厚多了,不然怎麼一開口就能說那種話!
容大爺一邊笑一邊說:“恩恩,我不要臉,我不害臊,來,再親一下。”
林安然快被他鬧的沒脾氣了,這什麼人吶!
最後還是白日宣淫了一把,心滿意足的容晉像是隻在慵懶的大貓,林安然看著來氣,忍不住踹了他一下。
容晉則趁機握住了她的腳踝,往她小腿上摸了兩把,一副偷腥的樣子,讓林安然更來氣了,索性就去拿了劇本來看,不理他了。
容晉一看林安然不睬他了,就湊上去想要刷存在感:“劇本有什麼好看的,看我,看我,我比劇本好看多了。”
林安然頭都不抬的說:“看了快十年了,再好看都不好看了。”
容晉立刻就斤斤計較起來:“怎麼就快十年了,這不才八年多麼,再說了,我怎麼看你就不膩呢?”
林安然聽他這麼說了,也有些恍然,都那麼長時間了,自己當時再堅持堅持,這時間都夠抗戰勝利了,結果沒想到自己這邊一撂挑子,容晉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了,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容晉牌狗皮膏藥現在還沒自知之明,分分鐘就黏了上來:“別看了,難得來馬爾地夫,你就光看劇本?”
林安然無語了一會,反問他:“難得來馬爾地夫,就光上床?”
容晉被她問的一噎,然後才說:“那我們出去逛逛?”
林安然卻不想動彈:“累,不想動。”她每天拍攝本身就不輕鬆,還要應付這個永遠都跟餓了八輩子一樣的容晉,不管從精神上還是體力上,她都只想待著不動。
容晉沒招了,只能把自己殘存的那點黃色思想收了收,說:“那你就先休息會,劇本不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