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到了御書房,易傲天正坐著閱覽奏章,時不時還會發出幾聲清咳。易傲天有陣子沒見,人清瘦了許多,臉色也不怎麼好。
見駱玥兩人進來,他眼睛都沒抬一下。易冬籬拉著駱玥下跪請安,他才發現兩人一般,倚靠著椅子道了一聲,免禮。
兩人站起身,公公就抬了兩把椅子過來,兩人坐下後,易傲天才說了話。
“冬籬你同師妹的婚事要儘早操持了,沒有異議下月初八是個不錯的日子。”
易冬籬扶手起身,道:“謝父皇恩典!”
易傲天揚了揚手,道:“坐下吧!你們成婚後,一家子就去皇陵守墓,永世不可回宮!”
這句話刺痛了易冬籬的心,他有些難受的跪倒在地,繼續說著:“謝父皇恩典。”駱玥也跪地謝恩。
他們也沒想過這一次見易傲天竟然成了最後一次,過了許久,兩人才明白易傲天對易冬籬的愛,多麼隱晦。
易冬籬心情複雜的帶著駱玥出了御書房,便見到了在門外焦急等候的常嬤嬤。
常嬤嬤是皇后身邊的老人,易冬籬也算是她一手帶大的,帶著兩人就去了未央宮。
秦魏雪最近精氣神也不太好,駱玥為她請了脈,確定只是焦慮過重才安心。
秦魏雪的手緊緊抓著易冬籬,駱玥就知道兩人有事商議,便已抓藥為由,給兩人一些空間。
駱玥離開後,秦魏雪就梨花帶雨的哭了出來,她本就生的極美,這一哭讓易冬籬心都揪成了一團。
“母后,這是怎麼了?”
秦魏雪哭了一會,終於止住了淚水,說道:“籬兒,母后不想你一生常伴青燈。皇上說你成婚後,就要去皇陵守墓,母后不甘心。
你是母后看著長大的,你的品行,你的謀略都不在太子之下。偏偏就因為你不得寵,一生無法攝政。”
易冬籬安慰道:“母后,父皇的決定從未更改過,籬兒願意給他一個安心。沒事的,母后給我的夠多了,如若有人想要害你,籬兒哪怕赴湯蹈火也會為你出氣。”
秦魏雪臉上的惆悵有些彷徨,她培育了十幾年的孩子,沒有志向是她的原因,但皇位必須是易冬籬的。
易冬籬看似只是一個有軍功無實權的主,但她很清楚,自己培養的暗衛一族一直效忠於他。
“籬兒說什麼傻話?從你出生就得去博,母后雖教導你一切以皇室為重,你也不能把自己當做棋子。你是主導整個棋局的人。”
易冬籬對秦魏雪都是有求必應,只要她吩咐的事,他一件都沒有讓她失望過。
秦魏雪繼續說著:“你將駱玥送回丞相府,你願意青燈古佛,丞相不一定願意自己的女兒如此。只要在撐一撐,口諭只是口諭,還有迴旋的餘地。”
易冬籬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不願意駱玥成為他的賭注。他太瞭解駱玥,要是有一天發現他如此盤算,可能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母后,兒臣做不到!”
秦魏雪的淚再一次決堤,抹著淚水,不再同他講話。她在等,等易冬籬主動跟她說同意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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