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說話,看樣子信心不足。
在經過片刻思慮後,面具男從袖中取出三顆紅色藥丸和一顆藍色藥丸,很是捨不得的交給他們。
三人疑惑的看著面具男拿出來的這兩種顏色藥丸兒,異口同聲道:“這是什麼?”
面具男:“藍色的這一顆丸子,是咱們墨國秘毒“千針詭腹”,中毒者一旦毒發將會有如被一千根針同時刺於腹腸,慢性毒藥,毒發慢,但是時間拖的越久就越是致命。”
三人面面相覷:“給我們這個幹嘛?”
面具男:“看你們一個個底氣不足的樣子,那就想辦法先下毒再動手,增加勝算啊!我這裡沒別的毒藥,就這最後一顆,你們愛用不用。”
老者聽罷,直接將藍色藥丸兒搶到手中,面具男冷哼了聲繼續道: “另外三顆紅色藥丸,是戰狂丹,夏國禁藥。”
三人面面相覷:“秘使這是何意?”
面具男:“若有意外,直接服用,短時間內可提升一階左右的實力,若無意外,就別吃了,爆發結束後,會變成廢人,以後可能將再也拿不動刀。”
老者詫異:“我聽說過這種夏國禁藥,非夏國權貴,外人很難弄到,不知密使這又是從哪兒弄來的?”
面具男:“重要嗎?”
三人疑惑,相顧無言。
“不要問不該問的,齊寺周圍我都查過,真的沒有人保護雲凡。”面具男嘆息道,“不是他太自信了,就是他混的太慘。那誰雖然刺殺夙國主雲姈失敗了,但卻讓整個夙國現在都將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保護雲姈安全的這個問題上,而疏於對雲凡的保護,這對於我們而言是非常好的機會。”
“算是投石問路了。”少年安慰眾人道,結果引來了女人的嘲笑:“是聲東擊西。”
老人笑了笑,但是沒有說話。本來嚴肅而尷尬的密會在此間氛圍趨向於緩和,這時少年試圖找下個話題轉移他的這個措辭不當引來的小尷尬:“據說,最近我們已經有不少暗探被抓了。”
“被抓的不是我們的暗探。”面具男笑道,“至於是哪一方的,和我們沒關係。你們的任務是殺雲凡,這些問題不是你們該擔心的,而是我該思考的。”
話語間,燭火在老人的一聲嘆息中明滅:“希望一切能夠順利的進行。”
“別的我也就不多說了,靜候諸位佳音。”面具男祝福道,但是並沒有緩和三人對他的不好印象,畢竟因為他的訊息傳達不及時,令其中一個殺手提前暴露並犧牲,這也間接為剩下三人完成任務增加了一點小難度。
“情報基本就這麼多了,到時候記得提前通知我一下。”面具男好奇道。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像今天一樣遲到,延誤了我們最好的下手機會。”老者沙啞的聲音像是快窒息了似的,令面具男有點不舒服:“放心,得手了我給你們收線,失敗了我給你們收屍。”
“咱們國主怎麼會派你這樣的人來當密使,真是搞不懂。”少年聽了面具男的話後小聲嘀咕,但是被面具男聽見,面具男像開個玩笑再次緩和一下氣氛:“可能是因為,我跑的比誰都快!”
結果其餘三人聽罷,只感覺更尷尬了。
……
明月城西,清晨,齊寺。
今日是辛扎依瑪來到東霽夙國明月城的第五天,她很想出去逛逛,但是由於颯部其餘五將被古依娜安排了“特殊任務”,而眼下古依娜需要有人留下,來替此時已經偷偷離開夙國的雲凡打掩護,避免有人靠近雲凡的住處。
因此,這個人只能是“好奇寶寶”辛扎依瑪了。此時的古依娜去了哪裡,辛扎依瑪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從她們一進城開始,古依娜的日程就安排的滿滿的,比如協調赤焱武士與明月城守軍的換防對接,以及拜訪城中世家大族,同重要政客打交道等等等等。
大家都很忙,除了辛扎依瑪。
齊寺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明月城的郊外。在他們入住齊寺後,齊寺的官員便已經安排好了專門的下人負責雲凡等人的衣食起居。
尷尬的是,從北陸來的辛扎依瑪是個臉盲。在她眼裡,東霽人只分男女,不分長相。這也給她增添了些許“新鮮感”,讓她感覺每天來為她們端茶起水的都是不同的人。
經過了幾天的休息,辛扎依瑪已經沒有剛進城時候的拘謹和多慮,她把觀察平時給她們端茶起水的這些齊寺下人,當作接觸東霽禮儀與學習東霽人走路儀態的一種方法。
雖然她從北陸來,但是從一進城開始便愛上了這裡,所以辛扎依瑪不想被這裡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想盡快融入這裡,這是她的一個小願望。
時間一轉眼便到了正午。
辛扎依瑪坐在雲凡屋前的臺階上,發呆發了一個上午,肚子也跟著她咕了一個上午。平日裡給她們端茶起水的那個姑娘,今天早上沒有來,可能臨時有事吧。齊寺的官員看樣子也沒有什麼人來頂替她,辛扎依瑪不知道她今天還會不會來,又會不會有人來。
就在她快要餓瘋的時候,一個推著麵館車的老者出現在了齊寺門口。拉麵的香氣隨著正午的風飄到了辛扎依瑪的鼻子裡,她隨即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用她那蹩腳的華族語言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