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笑了笑,深邃眼眸裡透露著幾分異樣的猩紅。淡淡的幽香隨著她的朱唇啟合,瀰漫於整個地牢。原本在寒明咆哮聲裡,漸漸呈現暴動趨勢的墨國將士們,在聞到這股幽香之後,紛紛鎮定了下來。
連同寒明在內。
當地牢再次恢復它應用的寂靜之時,女人開口與寒明道:“不過,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那把古劍「碎星」,究竟是從何而來,你與劍主究竟又是什麼關係。或許我可以給你這樣一個機會。”
寒明冷笑:“給我機會殺了你?”
女人賠笑,轉而壓低聲調,與寒明小聲言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藉著這個機會,悄悄離開。”
寒明將信將疑地看著面前這個女人。
……
同一時刻,城主府大廳。
雷澈饒有興趣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並好奇的問秋曈:“這個寒明,最後把這些墨國的宗室謀反者都殺了?”
“領頭的幾個都被他殺了。只不過,用的方式是暗殺。”秋曈回憶道,“而且,皆是一劍封喉。”
“用的是那把重劍?”
“正是那把名為「碎星」的重劍。”
“這把重劍是怎麼來的。”
“國主還記得先前我所提到的那段歷史嗎。關於寒昭殺妻滅族,寒明協同左右這件事。”秋曈帶著雷澈回憶道。雷澈點頭:“然後,到了逃亡的時候,寒明跟寒昭走散了,接下來呢?”
秋曈:“接下來,寒明便與那位傳聞中的赤焱武士第三軍團長「血罰」上杉千嶽,意外相逢,並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這把只有被上杉千嶽認可,才能拿得動的「碎星」。”
雷澈:“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秋曈:“這些都是寒明告訴我的。”
雷澈:“他為何要告訴你這些事。”
秋曈:“因為,上杉千嶽曾經預言,寒明會在曜光城與我相遇,並且我會在寒明的生死存亡之際,救他一命。”
雷澈愣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看來這個預言還挺準的,那天若是沒有你與寡人求情,或許寡人便已經當場給他一個痛快。”
秋曈:“或許,這便是宿命。”
“所以,「血鴉之禍」就是墨國內部的這場宗室叛亂?”雷澈笑了笑,轉而言道,“寡人說錯了,應該說是這場被悄然鎮壓了的宗室叛亂,對嗎。”
“叛亂並未因為這件事的幾個領頭人,被寒明暗殺而結束。”秋曈補充道,“可以說,墨衣決明透過指使寒明對那幾個領頭人進行暗殺,從而達到了殺雞儆猴的目的。之後,剩下的那些懷有異心之人,則被墨衣決明趁著與夙國的第一次戰事,陸續死在了戰場上。並且,墨衣決明還給了他們英雄一般的葬禮。”
雷澈佩服道:“好一招殺人誅心。”
秋曈繼續道:“此時,夙國剛經歷完「明光之變」,按理說若是墨國全力一戰,恐怕這兩個國家很快便會陷入兩敗俱傷的境地。”
雷澈:“然而,墨衣決明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贏。他是在拿這些叛亂者做探路石,來試一試夙國的深淺。”
秋曈嘆息:“結果,他成功了。”
雷澈會意道:“所以這便有了墨國與夙國的第二次戰爭,是嗎。”
秋曈沒有回答雷澈的這個問,只是淡淡道:“有關於「血鴉之禍」的這段故事,隨著墨國與夙國的第一次戰事結束,最終草草收尾。至於這場被墨衣決明秘而不宣的宗室內部叛亂,為何會以「血鴉之禍」命名,國主猜到其中的深意了嗎。”
雷澈沉思片刻道:“因為這件事是被血羽夜鴉的指揮使寒明撞破,遂才釀成的禍亂?所以才以血鴉進行命名?”
“真要細究,不能不提那個人。”
秋曈諱莫如深的對雷澈笑道。
雷澈不解的看著秋曈:“誰?”
秋曈微微一笑:“玄衣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