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說,走。”
話語間,冰冷的鐵鏈將那人捆住。
就這樣,自雲凡一進城開始便盯著他的那雙眼睛,被景軒的手下們意外的銬走了,若是他們知道自己銬走的是寧皓辰的“眼睛”,那場景一定會很有趣。
煙雨樓裡,王渺舟和司徒鍾情挑了一處不算僻靜也不算熱鬧的拐角,默默看著樓下往來的達官貴人與帝都百姓,等候夜色降臨。
此時,落日的餘暉已灑在了煙雨樓的琉璃瓦上,不少世家公子與朝中顯貴於此間紛紛沓來。從剛剛開始,便陸陸續續有轎子停在煙雨樓的大門前。
司徒鍾情的目光,則盯著那些剛進樓的達官顯貴們,而王渺舟呢則一直在看女人。這一下午的時間裡看的他是心花蕩漾,若是雲凡沒有拿走他的金票,估計現在咱們的王公子已經把這裡所有的姑娘都包了!
這時,一個眉目清秀的公子在一群龜奴的簇擁下緩步踏入煙雨樓中,看樣子應該是這裡非常受歡迎的“常客”。
司徒鍾情在看見這位煙雨樓的“常客”時,眉頭一皺,他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位公子,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整個煙雨樓隨著這位公子的到來,瞬間熱鬧了起來。這場面就像是天瓊城的風月樓,聽說王渺舟來了一樣。不少姑娘也在此間將這位公子簇擁,一直在看姑娘的王渺舟隨即也注意到了這位剛到的公子。
看見那位公子後,王渺舟也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不遠處,一個目光如鷹隼般的男人,正在悄悄打量著王渺舟與司徒鍾情。
男人的拇指上,佩戴著一枚的紫金色扳指裡,扳指的紫金裡,隱約有赤色的火焰在暗中明滅。看樣子是個價值不菲的古董,不是一般人所能佩戴的起。
望著被眾多貌美如花的姑娘們簇擁著的公子,王渺舟忽然有些懷念起不久前在天瓊城揮金如土的日子,想著想著,他突然眼睛一紅。
“聽說這煙雨樓的花魁名為蛛心,通常每隔七天才會出來接一次客,不少世家公子搶破頭只為見她一面,都還見不到。我還聽說,凡是被她接待過的男人,第二天雖然滿面春光,但是大多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無論做什麼都魂不守舍!”司徒鍾情自顧自道,卻見王渺舟有些走神:“對,就像王兄現在這樣!”
王渺舟傷感道:“蛛心,誅心。”
剛剛司徒鍾情的那番話,王渺舟聽到了,對於這煙雨樓的花魁,王渺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是一想到自己大部分的錢都在雲凡那裡,王渺舟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煙雨樓的姑娘這麼多,各個都很合王公子的口味,王公子很擔心他兜裡的金票不能夠支撐得起這一夜的快樂。
司徒鍾情見王渺舟魂不守舍的樣子,遂關心道:“咋啦,王兄!發生什麼事了,為何突然如此傷感?是這茶水不好喝,還是哪裡不舒服?”
王渺舟轉過頭去,不再看下面:“他孃的,如果雲凡這狗兒子沒有拿走老子的金票,現在被這些花姑娘包圍的人應該是我!”
司徒鍾情:“算了算了,打不過。”
王渺舟:“老子有錢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個鳥樣,沒錢的日子真他孃的太痛苦了!”
司徒鍾情:“咱倆的金票加一起,二十萬金還是有的,在帝都有二十萬金還不夠嗎?”
王渺舟仔細一想,對哦,這裡不是天瓊城,物價並不是以金為基價算的,下午的時候司徒鍾情其實提醒過他,但是他注意力都在學“逐月式”上,於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原本紅著的雙眼,隨即因為司徒鍾情的提醒突然一亮。
王渺舟:“走!”
司徒鍾情疑惑:“又去哪兒啊?”
王渺舟:“當然是下去喝花酒啊,還坐在這喝什麼茶?再不下去,老子的快樂就這樣跟別人跑了!”
司徒鍾情詫異:“難道我們一開始來這裡不是為了喝花酒的?”
王渺舟:“一開始我只打算來湊個熱鬧,隨便喝幾杯,現在我打算喝完別人的酒,讓別人沒得酒喝!”
司徒鍾情:“哈?”
王渺舟眉頭一皺,不管司徒鍾情,直接下樓找老鴇介紹姑娘,而不是讓龜奴去安排以節省時間,司徒鍾情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越來越多的達官顯貴聚集在了煙雨樓的大廳裡。未等王渺舟找到突然消失在人海里的老鴇,幾個雜役抬著一架蓋著紅布的木架,小心翼翼地登上了煙雨樓大廳中心的“奼紫嫣紅”臺。
令王渺舟苦苦尋覓半天的老鴇,便在眾人注目下搔首弄姿,登上花臺,司徒鍾情疑惑的看著王渺舟:“他們這是在搞什麼?”
王渺舟會心一笑:“我如果沒猜錯,紅佈下面蓋著的,肯定是掛滿了牌子的“歡喜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