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牧:“目前颯部與赤焱武士方面的負責人是誰?”
夏暉:“前幾天負責和他們對接的蒹葭姐提起過,好像是雲少主的謀士,一位名叫古依娜的女子。”
廉牧:“是那個金髮藍眼的小美人兒?”
夏暉:“……”
墨殤:“……”
就在墨殤和夏暉因為廉牧的這句話感到無語的時候,軍機處的門突然被推開。眼中略帶絲絲怒氣的蒹葭領著一臉茫然的孟簡出現在了此刻的軍機處。
廉牧見蒹葭和孟簡到了,原本凝重的神情此時稍有舒緩:“剛好,人齊了!”
本想發怒的蒹葭在看見面前的戰爭沙盤後,注意力隨即被轉移,當廉牧的神情有所舒緩之時,蒹葭的臉色反而變得凝重。一旁的墨殤與夏暉,則因為孟簡的到來選擇了沉默。
光闔院內曜閣八層,從來沒有出現過陌生的面孔。孟簡的到來不僅僅令一路上疑惑深重的蒹葭感到費解,也令夏暉與墨殤感到驚訝。
直到廉牧拉著生怯的孟簡站到三人的面前:“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叫孟簡,我老弟!以後就是我們霜劍的一員了,大家記得多多關照他一下!”
在廉牧如此直白的介紹下,孟簡低頭道:“各位好,在下孟簡…子皿孟,竹間簡。”
孟簡的自我介紹過後,迎來了沉寂。
墨殤咳嗽了一聲,目光轉向正發愣的夏暉,夏暉看了眼愁眉緊鎖的蒹葭,然後起身來到廉牧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語:“大統領,咱們正在議事,能不能先讓你的小老弟暫且先回避一下?”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將目光投向廉牧,結果廉牧不以為然:“這裡沒有外人,我們繼續說正事,孟簡你就在一旁好好聽聽,瞭解瞭解家國大事。但是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外傳。”
未等孟簡回應,一旁的蒹葭似是隱忍多時,遂不悅道:“既然大統領執意,那今日就暫且先到這裡好了。”
墨殤和夏暉因為蒹葭的這句話有些不知所措。廉牧聽罷有些不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蒹葭轉首與高她足足有一個頭的廉牧對視:“我是在提醒大統領分清楚場合,戰爭沙盤都擺出來了,您還以為這是在過家家?誰都可以來旁觀?”
那是孟簡第一次見蒹葭發火,在第一次見到蒹葭的那天。廉牧見蒹葭發火後,竟認真道:“孟簡,這麼早就到了肯定沒吃早飯吧?”
孟簡:“我……”
未等孟簡說完,廉牧便拉著他離開軍機處:“你們聊,我先帶我的小老弟下樓吃個早飯,一會回來。”
墨殤:“……”
夏暉:“……”
孟簡:“……”
廉牧:“走了!回見!”
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廉牧將孟簡帶出了軍機處,留下一臉茫然的墨殤和夏暉以及神情凝重的蒹葭。
當門合上輕輕合上,墨殤嘆氣:“咱們的大統領,今日這又是在演哪一齣?”
夏暉抿嘴轉動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咱們還是繼續說正事吧!”
蒹葭望著戰爭沙盤:“剛剛你們都和廉牧聊了些什麼?”
墨殤與夏暉在聽起蒹葭詢問後,隨即如實將剛剛的情報告與蒹葭,結果蒹葭聽罷,原本緊鎖的眉頭愁色更加濃沉。
無論是墨殤還是夏暉亦或是此刻正在演武場給新兵訓練的韓桀,在他們的眼中,蒹葭才是霜劍的核心。即便是曾與廉牧有所商議的事項,最終還是得從蒹葭手裡過一遍。
畢竟蒹葭才是霜劍的實際領導者。
而廉牧,只是一個象徵。
是過去明光鎧的記憶,
是曾經寒甲軍的歷史,
是如今霜劍侍的印章。
當所有要事商議完畢,廉牧只需要出來蓋個印章就可以了。在雲姈完全信任他以前,蒹葭將一直代為管理霜劍,直到廉牧“可堪重任”。
她的目光自剛才與這戰爭沙盤相觸,便一直落在了位於古龍關、明月城、絕龍山脈三處交匯處的那面旗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