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你真想知道?”
王渺舟:“難道我是在聽個熱鬧?”
雲凡摟住了王渺舟的肩膀,沒了先前的憤慨,這倒是令王渺舟對此有些肉麻:“你要麼說,要麼不說,但是別動手動腳,老子喜歡女人!對男人沒有興趣!”
雲凡沒有理會,只是在他耳邊道:“這可是我的一個秘密。”
王渺舟:“那你別說了。”
雲凡:“不,今天我偏要告訴你。”
王渺舟用極其鄙夷的看著雲凡:“你最好別跟我故弄玄虛,不然我馬上跳下這龜殼游回天瓊城去!”
“好不容易把你從天瓊城帶出來,我可捨不得讓你就這麼回去。”雲凡的目光在話語間漸漸深邃:“當年不告而別,主要是為了調查我自己的身世之謎。”
王渺舟疑惑:“身世之謎?”
雲凡:“嗯。”
王渺舟聽罷笑了,話語間譏諷雲凡是個野種:“難不成你還是從荒郊野外撿來的?”
雲凡:“你還是游回天瓊城吧!”
王渺舟:“別別別,不開玩笑了,你繼續你繼續!”
雲凡:“那年,玄國舉兵造反,我奉天子之命帶著夙國與夏國的軍隊征討叛逆,一路勢如破竹,僅不到半個月便攻下玄國國都夜鴉城。”
王渺舟:“這事兒我記得,出發前你還跟我喝了一夜的酒,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
雲凡:“當我帶著寒甲軍攻入夜鴉城王宮的時候,玄國主已死,等待我的是一個披著黑衣的女人。她滿眼猩紅,面板蠟白沒有半點血色,身後還有一雙巨大的血色翅膀。”
王渺舟:“黑天教?”
雲凡沒有回應他,只是繼續道:“那一戰,跟隨我進入王宮的寒甲軍悉數死於血羽之下。我踩著他們的屍體,最終將鋒利的刀沒入了女人的心臟。”
王渺舟:“你真的殺死她了?”
雲凡:“她的身體在刀刺入心臟的那一刻化作了白蠟,我想應該是死了吧。”
王渺舟:“這又和你不告而別去北陸有何關聯?”
雲凡:“女人臨死前,用手點了下我的額頭。我的腦海中隨即出現了無數從未有過的畫面。賓士的駿馬,荒蕪的原野,哭泣的女人,男人的背影,以及這把血黑色的長刀。”
話語間,雲凡拔出了他腰間的那把沉寂在墨黑色刀鞘裡的長刀。刀柄柄心處紋有赤色火焰,刀身長四尺三寸,寬一寸半,通體血黑色混雜。
王渺舟:“這把刀是?”
雲凡:“這把刀名為天縱牙。”
王渺舟:“太古神話裡的那把魔刀?”
雲凡:“嗯。”
王渺舟:“原來這把刀就是傳說中的天縱牙?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問了,天縱牙不是當年颯部蠻王的佩刀嗎?怎麼到了你的手上?”
雲凡:“因為當年颯部的蠻王就是我的父親。”
王渺舟詫異:“你在開玩笑吧?”
雲凡:“玄國王宮一戰後,我開始陷入長久的噩夢,每每閉上眼,腦海裡都是剛剛跟你提到的那些畫面,哪怕後來我從涇渭關外大勝西霽諸多名將,勝利的喜悅也沒有辦法消解噩夢的困擾。”
王渺舟:“中了黑天教的妖術?”
雲凡:“或許吧,不過拜那個黑衣教女人所賜,這些過於真實的夢境令我開始對自己的身世產生了懷疑。”
王渺舟:“這會有什麼關聯?”
雲凡:“夢境裡的畫面,都是北陸的場景,而我從未去過北陸。”
王渺舟:“既然你沒有去過北陸,那你又怎麼知道這些畫面都源自於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