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公交車內那系統化的女子報站聲響起,我幾乎下意識的便站起了身,努力向公交車的後門擠了過去。
回頭望了一眼剛才苦苦等待我許久,現在一屁股舒舒服服坐到我之前位置上汗流浹背的中年胖子,我心中一陣瞭然,看來這貨也是深諧公交車上搶座寶典的深邃啊。
我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與他產生了一股英雄所見略同,彼此惺惺相惜的趕腳。
不過,從他那不經意瞥向我的眼神露出的一絲厭惡表情來看,他大概還是不懂我眼神之中的意味的。
想來我再一次被一隻中年猥瑣大叔當成了乖巧可人的‘小兔爺’了。
唉!
我不由心中嘆息,我欲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這世界上,誰他嗎才能算勞資的知己?想來大概也就只有郝建那個呆萌到無可救藥的蠢貨了吧?
“喂!你丫還下不下車?”
我後背忽然被人輕輕推了一下,將我從思考人生中的狀態中拉回,我有些惱怒,勞資剛好來了某些靈感,正打算抒情一把創造出一些經典句子之類的以備後人瞻仰,就被生生打斷了。
這種憋屈至極的感覺就好像是大晴天的抬頭看太陽,全心全意的準備好了一個極爽入心扉的噴嚏,剛剛想要衝著天上那個大大的日射······呃,噴發出來,天空的那個日眨眼就消失,變成了烏雲密佈一般。
更像是勞資找那些城中村一百塊錢一炮的在野妓者一般,勞資剛剛脫的光潔溜溜,準備大展男人雄風,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然後那在野妓者便當著勞資的面從下身掏出了一個同樣直挺挺硬邦邦的玩意兒。
啊,這畫面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啊!
我心中無名火起,剛剛被那隻猥瑣的中年胖子誤以為自己是兔爺,本就窩了一肚子火,如今更是被身後那人無腦頂了一下屁股,我體內壓抑了許久的洪荒之力頓時爆發。
丫的!聽剛才的聲音似乎是個年輕妹子?勞資管你是男是女,惹的勞資不高興,勞資分分鐘剁了丫的!
我正打算回身後那個年輕妹子一句超級經典的國罵,只是在我剛剛將頭轉向身後,看清楚站在我身後同樣一臉驚愕表情的年輕妹子的時候,我便生生將那句國罵咽回進了肚子之內。
臥槽,不是我不想罵,而是我不敢啊!
畢竟站在我身後的這貨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啊!跆拳道黑帶七段,勞資敢惹麼?!
我原本氣勢洶洶的眼神頓時變得溫柔無比,俏生生地衝著她嫣然一笑,極為違心地說道:“嗨!這麼巧,咱倆又見面了。”
只是我這句話才剛剛說出口,心中便後悔了,丫的!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發生的那一件尷尬至極的事情,到現在還讓我臉紅脖子粗,耳邊甚至出現了那跳蛋接連發出高頻率震動的幻聲。
這丫自己不是和守株待兔裡面的那隻倒黴兔子一樣一樣麼?生生的拿著自己的性命在鬼門關前搔首弄姿,而且嘴裡邊還在猖狂的衝著鬼門關之內咆哮,來抓我進去啊!老抓我進去啊!
自己這話明顯是有些內在含義的。
連我這種智商高達二百五的超級天才都懂,身後這個我還不知道名字的跆拳道美女高手如何不懂?!
她的眼神在看清楚我的模樣之後,瞬間便從驚愕之中冷漠了下來,我竟然從那冷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股濃郁至極的殺意。
臥槽!這小娘皮該不會真的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我致死吧?
這可絕對不行!勞資還沒和蘇倩倩叉叉圈圈呢,怎麼能把自己寶貴的賤命交到這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手裡?!
呃,現在我要不要大聲呼救?那些個路人應該不會對我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