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午夜三點了。
整個北金大學都籠罩在深深的夜幕之中,道路兩旁,一排排路燈散發出昏黃黯淡的燈光,在這夜幕之中猶如一盞盞孤燈一般。
這個時間點,除了學校內夜間巡邏的保衛科,是不可能會有其他人出沒的,學校宿舍每到夜晚基本也都是鎖著門的,學生們當中的野鴛鴦即便是深更半夜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也是絲毫都沒有辦法出來的。
當然,我們444宿舍除外。
因為我們的宿舍是獨立的,完全不同於那些公立的宿舍樓,全天二十四小時,任意哪個時間點,我們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當然,前提條件是不能被巡夜的保衛科抓到。
因為快要入夏的原因,深夜的北金還是有些燥熱的,我穿著一件短袖走在空蕩蕩的校園之中也是絲毫都感覺不到涼意。
給蘇倩倩的電話並沒有打通,這在我的意料之中,這麼晚估計也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夜貓子才會這麼興奮吧?
我無奈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躲著保衛科那些保安巡邏的燈光,悄無聲息的向學校大門走了過去。
這不由讓我想起我還在上初中的時候晚上翻窗戶跳學校圍牆跑到學校外邊的網咖打夜市的場景。
當年的沒心沒肺,現在的不堪重負。
這生活啊,還真他媽的應了那句話,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
時間就像是一把殺豬刀,不管你願不願意,它就站在你面前,一刀一刀的捅你,直到把你捅的面目全非,磨去了所有的稜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尤其是半夜的時候,我都會感慨萬千,這或許是精神高度亢奮的緣故。
每一個喜歡搞文學的,不管是傳統文學還是網路文學,基本上都是感性的,好聽一點叫多愁善感,難聽一點就叫無病*。
鬼知道我這些文學的細菌究竟是遺傳自哪裡。
我父母?抱歉,自從勞資記事之後,勞資便從來不知道那兩位雙親究竟長什麼樣。
反正在我的記憶裡,似乎從一開始,我就是和郝建認識的。
郝建是我記憶當中認識的第一個人,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當然,我並不是說我倆是超越了男男友情關係的那種基情四射的狀態。
我和郝建不是基友,如果真要說為什麼我會和他莫名其妙的成為發小死黨,大概只能說我倆臭味相投,惺惺相惜吧?
我收起了我心中那些無聊的心思,望了眼漫天的繁星以及掛在夜空之中沒羞沒臊一直裸奔的那個叫月亮的妹子,額······明天貌似又是一個一覽無雲的好天氣,可能是今天?
“誰在那裡?!”
正當我偷偷摸摸快要摸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忽然遠處一道光束猛然射出,嚇得我立馬便蹲在了地上,那光束從我頭頂直掠而過,驚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依據物理學定律,光的速度是要比聲音的速度快得多的。
這道光束穿過我的頭頂之後,那道驚愕的叫喊聲才從光束照來的地方姍姍來遲。
臥槽?!丫的不會這麼湊巧被保衛科的保安逮個正著吧?應該沒有這麼衰吧?
我又想到我丫運氣向來都不怎麼好,成天都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此時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中已經接受被發現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