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巫醫還是偏向聖地的族人一些,即便梁天在這個時候已經能同時給十個人進行賜福,老巫醫還是讓聖地的族人最先開始。
於是令人熟悉的一幕就又上演了。在強大的信仰之力的改造與沖刷下,他們的力量被增強,骨骼被拔高。
這個脫胎換骨的過程就猶如對身體的刀劈斧砍,使一個個全都痛的只顧哀嚎。
可越是如此,後面的人看向前面的這些人的眼神就越發熱切。
“只有極致的痛苦才能獲得力量,也只有極致的痛苦才能拉近我們與偉大的巨樹之神的距離!”
這是部落中那些經受過賜福者一直所宣揚的。這些經過多番考驗,從而才被挑選出的勇士,自然沒有一個會懼怕這種痛苦。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小時,五十個人裡也就只剩下最後的來自清溪聚集地的十個人。
但偏就在這個時候,在梁天也覺得這件事即將宣告結束時,完全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
“偉大的巨樹之神,我想放棄這次賜福。我只願永遠的在您身邊侍奉您,像部落的巫醫那樣,成為一名巫,獲得與您交流的資格!”
這可能是一個崇拜梁天崇拜到不能自已的狂信徒,也可能是個聰明的投機者。
提前看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得到賜福的部落勇士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尊貴。所以寧願放棄賜福,而為自己爭取一個其他機會。
可不管怎樣,當這番話被他親口說出後,一旁的老巫醫便臉色大變。
老巫醫深知老邁無力的自己為何受人尊重,不正是因梁天私下裡只找他一個人交流嗎。話句話說,老巫醫相當於變相壟斷了與梁天交流的資格,那他的地位在這些敬畏梁天的信徒中,自然顯得高高在上。
但現在,老巫醫這種獨一無二的地位無疑遭受了威脅。
這讓反應過來的老巫醫心頭頓生一股怒火,握著手中木棒就要呵斥。然卻沒想到,還不等他開口,眼前的巨樹就又一次發出了淡淡綠光。
“可!”
又是那威嚴到不似人類的聲音,像是石頭碰撞,又像是寒風呼嘯。
弄得怒氣衝衝的老巫醫在聽到這聲音後就像被人當頭潑了盆冷水,怒火消弭,整個人瞬間就冷靜了。
一雙眼睛看著那個歡喜感激的部落新巫,憤恨的同時,卻又生出了濃濃的失落與無力感。
他的一切權利都是梁天所賜,梁天的任何命令,他都只能乖乖服從。不管能不能理解,情不情願。
而梁天呢?說實話,此刻的他對於族人的要求其實是歡喜的。
這種要求雖讓他也有些措不及防,但在回過神來後便發現,如今的部落的確不應只有一個巫。
畢竟部落的聚集地都不止有一個。除了聖地外,其他聚集地的族人也需要有人主持祭祀,傳達他的命令。
現實的情況讓他需要新的代言人出現,他不能總直接與信徒聯絡。這樣會失去神秘感,更會增加犯錯的機率。但神是不可以犯錯的,這就是代言人的作用了。
他們的存在,讓梁天這個神,也有了緩和的餘地。
所以他准許了這個來自於清溪聚集地的族人的請求,並在之後打算在白狼聚集地也選出一個虔誠的信徒做巫。
而至於醫?呵,部落的族人不是蠢貨。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梁天發現,已經有人開始偷偷往這方面鑽研了。如今,就算沒有梁天的干擾,老巫醫也休想將那些實用的簡單醫藥知識全部帶進棺材裡。
但這些人究竟能將醫藥知識鑽研到何等水平,也就不是梁天所能知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