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早就得到了訊息,使的精靈帝國官方對他們的斬首行動撲空。可這件事仍舊深深刺激到了林水。他覺得他和真神教已經受到了挑戰,如果對此不作任何回應,那便是懦弱無能的表現。
顯然,林水此刻的思維仍舊帶有曾經的將軍色彩。因而在思考問題上不免顯得有些直來直去。
於是在精靈帝國的宰相正和他們的帝國議會相互扯皮相互推諉之際,身為真神教駐精靈帝國領導者的林水便也就在靠近蘭度城的一座小城中召集起來負責各個城市的首腦人物。
“真神曾教導我們,血債血償。那些所謂的貴人竟不自量力的向我們挑起戰爭,那我們便就給他們戰爭。傳令,將教會中所有人的戰士都裝備起來。
不管是經歷過賜福的還是未曾經歷賜福的。然後有計劃的去襲擊他們的軍械廠和城主官邸,我們務必要讓這些所謂的貴人明白,我們不是可以仍由宰割的羔羊!”
林水瞪著眼睛,滿懷憤慨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所以足有幾十萬正式成員的真神教發動起了他們的戰爭機器,然後就在蘭度城城主和奧瑞德城主被免職的第三天,橫跨精靈帝國三分之二疆域的真神教展開了行動。
而藉此,真神教那匪夷所思的組織力也就暴露在了大眾視野。精靈帝國境內,一百一十三座城市同時遭受襲擊。
有的是幾百人,有的是幾千人。這其中則又以蘭度城和奧瑞德城為首。因為這兩個城市的城主被罷免了,而新的城主還沒有上任。
城市中的最高權力難得出現了一段時間的真空。於是在這兩個城市中,真神教的信徒們直接就策反了城市的城防軍。接著便僅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城防軍和真神教便就聯手攻克了城主官邸和存放鎧甲與武器的軍械廠。
雖說在之後,兩座城市的上城區仍舊未曾放棄抵抗。畢竟這兩座城市都生活著一定數目的精靈法師,這些法師們的戰鬥力還是很強近。
可奈何寡不敵眾,上城區便就只是多堅持了兩天,然後便就相繼淪陷了。
接著,那值得慶祝的訊息從四面八方傳來。在真神教突然發起的進攻下,一百一十三座城市中,竟有超過八十座城市被真神教控制。
說實話,這也是林水事先根本就未曾想到的。他原本的想法只是想策劃一場大規模暴動,好在接下來取得與精靈帝國談判的籌碼。然而事情的順利程度有些過於的超乎想象了。
因此,新的野心便也就在林水的心中滋生了。他覺得他現在或許可以將精靈帝國給直接推翻掉。
卻是在他們起事取得超乎預料的成功後,精靈帝國境內各種牛鬼蛇神和野心家也就藉著這股東風一股腦的冒出來了。
這些人很多都是唯恐天下不亂者,骨子裡便渴望著鮮血和冒險。所以別看這些人大都根本就不信仰真神教,可他們在舉起一幫人發起動亂後,卻也扯起了真神教的虎皮。
就像是元末白蓮教起義時,全天下的造反者都打起了白蓮教的旗號一樣。
以至在順利佔領精靈帝國大半城市後的幾天裡,林水受到了份無數願意投誠的信。這些野心家們一個個低聲下氣的,幾乎每個精靈都表示,希望和真神教一同推翻他們共同的敵人,也就是現任的精靈帝國皇帝和他的政府。
但林水又怎能不明白這些人心中的想法,“他們這麼做,不過就是為了把那位皇帝的注意力吸引到我們的身上。畢竟那位皇帝的手中不但掌握著精銳的近衛軍和強大的皇家法師團,更有成千上萬的海軍戰士和邊軍戰士等他調動呢。”
“導師,您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理會這些烏合之眾?”
馬努站在林水的身邊,他對於那些從精靈帝國各處蜂擁而起的野心家們是很瞧不上的。畢竟和正式成員足有幾十萬的真神教相比,這些分散的,手中兵力也就只有幾百幾千人的野心家實在是不值一提。在馬努的眼中,這些人和曾被他們在貧民窟中所剿滅的那一個個幫派勢力,沒有任何不同。
可林水畢竟是一個經歷許多風浪“老傢伙”,故相比起年輕的馬努,他看事情的方式無疑要更加全面也更長遠。
因而在馬努言罷後,他便不由呵呵一笑道:“為什麼不理會呢。這些上不了檯面的烏合之眾。他們想要利用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反過來利用他們嗎?
他們想要一個名頭,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名頭。然後再讓他們為我們去進攻其他城市,如此也好借這些人,看看統治帝國的貴人們是不是這麼不堪。”
“但導師,這些傢伙會服從我們的命令嗎?”
“哈,他們敢不服從!”林水的眼中直接閃過一抹殺意,“現在,他們已經站到了精靈帝國的對立面,你以為他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如果不服從,那就讓這些傢伙去死好了。兩頭雄獅在較量前,旁邊怎麼可以有鬣狗。”
“是,我明白了。”林水的一番話頓時讓馬努眼睛一亮。現在他不得不承認,“相比起導師,我實在是差的太遠了。不管是手腕還是心性。”
於是他在後來便也就心悅誠服的低頭離去,去安排並處理這件事情去了。
只是等馬努從身旁離開後,如今正是孤身一人的馬努沉默了片刻,接著便就不由邁步走到了更裡面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佔地面積有差不多四五百平。可整個房間卻極為空蕩,裡面出來一根根石柱外,就只擺放著一尊木製的讓人無法直視面容的雕像。
而這雕像是誰?不言可知。
作為一名真實存在者,林水所發起的這場報復自然是得到了祂贊同的。因祂很清楚,即便斬首戰術失敗,帝國的上層也不可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