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刃部落的今天,將是整個獸人王國的明天!”
在石碑上刻下這最後一段文字。每個人的脖子上所掛著的聖徽項鍊忽散發出了柔和的光。
這場戰爭對獸人尤其是火刃部落的獸人而言雖極其殘忍。但對梁天和整個人類文明,這卻就是一次毋庸置疑的偉大勝利。
故他就又一次彰顯了自己的力量,聖徽上所散發出的光治療了每一個傷者,並驅散了所有人的疲憊。
但也就只有這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梁天體內所積累的信仰之力又一次接近飽和。他即將再度陷入沉眠。獸人遭受重創,幾年內都難以反擊。這將是他沉眠的最好機會,他不可再肆意揮霍自己的力量,將在場的每一名聖堂武士與部落勇士全部給予新的賜福。
然好在聖堂武士與部落勇士也並非是無利不起早的僱傭兵,發起這場戰爭的原因更多也是為了重創獸人,好讓獸人無力東征。
因而,即便梁天恩賜寥寥,可聖堂武士與部落勇士們對梁天的此番顯聖,卻還是大為感激。不過在此時發生後的第二天清晨,天空就又下起了飄飄灑灑的雪花。
天氣越來越冷,聖堂武士與部落勇士如今也不打算在獸人的王國久留。故也就在這天清晨,大軍跟隨者女巫琳一同踏上了返程的路。
但不比來時的風馳電掣,返程的路就走的比較慢了。因除了天氣原因外,如今的心境也是大不相同。且即便未能在火刃城得到什麼好處,不過各種戰利品卻也有好些。
諸如金銀財寶等,每一名聖堂武士與部落勇士都實打實的裝了一個布袋。算是榮耀與利益都握在了手中。
故在歸程的路上,氣氛不禁顯得輕快而愉悅。他們大聲訴說著這一次的輝煌勝利,卻是不知道,就在他們踏上返程之路的第七天,姍姍來遲的堅盾部落大軍終抵達了化為廢墟的火刃城。
“哎!”
看著被潔白的學覆蓋的火刃城廢墟,領導援軍的堅盾部落萬夫長心情可謂是複雜至極。早在獸人王國被組建之時,五大部落便相輔相成。前後二百多年,中間雖不止一次的起過內戰糾紛,可現如今火刃部落的這種事卻還是第一次發生。
所以萬夫長的心情尤為複雜。
以至其看到那塊被女巫琳樹立起的石碑時,心中更是不由長嘆一聲道“要是沒有內戰,局勢一定不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可這話堅盾部落的這名萬夫長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是萬不敢說出來的。因要是沒這次的大內戰,達武可坐不上獸人王的寶座。而他巴根也不會成為威名赫赫的萬夫長。
故就只是長嘆一聲,巴根便隨即對左右擺了擺手道“將這塊該死的石碑立即給我砸了。另外,往周遭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殘存的火刃部落族人。
如果能發現火刃部落的嫡系血脈,萬萬要將人保護好。這樣,也算是大功一件。”
嘴上這麼說,巴根的心中卻也沒報什麼希望。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赤虎的子女還活著也早該有訊息了。可到底是與堅盾部落並列的五大部落之一,不管心中是怎麼想的,該走的過場是一定要走的。
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赤虎的子女真還有活著的,那對堅盾部落吞併火刃部落也能起到極大幫助。
故在此時,巴根他完全未能料到,火刃部落境內正有一群人類仍在“興風作浪”。
……
“快快快,將所有的東西都裝上馬車。不管是武器鎧甲,還是錘子鋤頭,這都是對山寨有用的好東西。都裝車帶走,一個不留!”
一個破敗的獸人城鎮裡,有一頭獅鷲當坐騎的黑劍這般高吼。卻是在聖堂武士與部落勇士和火刃及星弓聯軍爆發決戰前,黑劍等人就已經暗中插手了這場大戰。
只是受限於實力,他們只敢偷襲些防禦薄弱的獸人村莊。好趁機搶奪些過冬物資,並解救些奴隸同胞,以充斥山寨人口。
而後來,等到大決戰結束。火刃城化為一片火海,整個火刃部落也就徹底奔潰了。就像是人被砍掉了頭,即便在決戰前後尚有一部分火刃的城鎮村莊未曾受到大戰波及。
但在戰後,卻也因對未來的迷茫與絕望而亂成了一鍋粥。連帶,曾被壓迫的人類奴隸們,也就掀起了轟轟烈烈的反抗熱潮。
故趁著這個機會,黑劍他們的山寨也就像吹氣球般不斷膨脹。這才過去不過幾天時間,曾經只有幾百丁口的小山寨就已經擴充到上千人之多。
因而黑劍在此刻方才會連聲催促,他們的人口多了,所需的各類物資也就大增。
但看著各種物資被不斷的裝上車,黑劍臉上的神情便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輕鬆。這次的動亂讓他切實感受到了那來自遙遠東方的聖堂武士與部落勇士的強大,卻也徹底暴露了獸人軟弱無能的一面。
所以在愈發敬畏梁天的同時,黑劍更是激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野心。他想建立一個山中城市,在獸人的領地上。
故在這些天中,他與紫薊不斷懇求。希望山寨中的人也能得到賜福,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只是迄今為止梁天也並未滿足他。
因在此時,梁天的目光並未在這裡。現如今,他即將迎來又一次的沉睡。那麼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便打算做些準備。
於是,便就在這天的夜裡,他找到了教會的大主教鈴鐺。鈴鐺身處聖地,距離梁天的本體都還不超過五百米。所以沒費什麼力量,就只是一個念頭,梁天就將其引入了完全由自己所掌控的夢境空間。
“吾主,向您致敬!”
鈴鐺身處聖地,就住在距梁天本體不願的一個小木屋裡。說起來,兩人倒也算是朝夕相處。只是直到現在,鈴鐺也並不知巨樹就是梁天的真身。
而在這夢境空間中,梁天所使用的形象則也仍舊是渾身撒發著潔白光芒卻不可直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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