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王的逼宮來得快去的也快,但同樣帶來了許多惡劣的影響,一是皇帝的病情加重,太醫斷言時日無多。
二是陸翊重傷昏迷,一直未能醒過來。
太子陷入了繁忙的事務中,一邊要處理堆積的政事,一邊要處理溪王餘黨。
溪王現今被關押在天牢,畢竟是當朝王爺,就算要死也得立下罪狀,隨後按流程問斬方才能平息百姓的疑問。
在者溪王敢逼宮本身就不是一人之事,他背後所站的的人以及那些人的家族統統都算是參與了這場逼宮,犯下了謀逆一罪,謀逆是舉國的大罪,一般都是誅九族。
而溪王背後勢力錯綜複雜,牽扯的人數眾多,他若是大開殺戒必定引來百姓怨怪,不利於他日後登基。
議政殿中,太子坐在高位上,頭疼的揉著額頭。
以前有陸翊相幫他尚且覺得能應付,如今父皇和陸翊都昏迷了,他一個人面對這大大小小的事,到底是有些力不從心,這都過去兩天了,他連個眼都沒有合過。
“太子殿下,休息片刻,喝些參茶吧。”蘇公公看著忙前忙後的太子,抬上了御膳房剛做的參茶。
太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放那兒吧。”
他現在哪有那麼這閒工夫喝茶,面前桌案上的奏章還有厚厚一堆呢。
他還要決定哪些與溪王扯上關係的家族該怎麼處理。
有些人要殺,有些卻是不能。
蘇公公看著太子,心疼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另一邊,行宮內,清風守著陸翊的床來回踱步,一臉的焦急之色。
他當初只接了將軍讓他送夫人從暗道離開的命令,可將軍並未與他說過夫人去了哪裡啊,現如今將軍昏迷,便無人知曉夫人的去處。
如今溪王被擒,危機解除,夫人也就不必遠走了……
可太子殿下下令封鎖皇宮的資訊,這訊息無法傳出去,外界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啊!
顧鴻看著面前的人,擰了擰眉,“你別走了,你走的我頭都暈了。”
清風頓住腳步,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你可知夫人身懷六甲,不宜舟車勞頓。”
若是雲錦溪去的地方遠,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這種事情當然是能避免則避免。
顧鴻啞口無言,頓了頓,道:“我聽聞夫人聰慧無比,她一定能想辦法打聽到訊息的。”
然而,當他的聲音越來越像,明顯是連他自己都不確定。
清風嘆氣,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陸翊那蒼白的臉龐,只求將軍能快些醒來。
他回頭看了看守在一旁的顧鴻,吼道:“去去去,去把太醫院那些人拉來,趕緊讓我們將軍醒來。”
顧鴻點了點頭,邁步而出。
其實太醫院的太醫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但每次結果都是一樣的,將軍失血過多又勞累過度,精神和身體雙重都受不住了才暈倒的,現在只能每日輔以湯藥,養好將軍的身體,盼他早日清醒。
翌日。
昏迷不醒的皇帝突然醒了過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但眼窩卻深陷了下去,整個人彷彿一夜瘦了下去,看起來蒼老不已,但精神頭卻是十足。
太醫院的太醫們紛紛趕來診脈,但臉色卻是更為凝重,一個個對視著卻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