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事情在艱難的往前推進,縱然艱難,但辰王卻沒見退縮,這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艱難便艱難了一些,上面還在不停的下絆子,辰王努力的解決問題,不管怎麼說,這些老百姓是無辜的。
溪王府內,看著手裡的書信,溪王勾了勾嘴角,順手將剛看完的書信丟進了一旁的水盆中。
這紙張是用了特殊材料做成的,剛丟進水裡便融化成了一灘水,墨跡隨著紙張的消失漂浮在水面上,漸漸跟水融合,一縷縷黑色的墨絲交匯融合,最終又消弭不見。
“殿下,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只是這辰王身份尊貴,屬下怕……”祈淵站在下面,穿著深黑色的勁裝,只是那衣服上卻有幾處深色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後流出來的血液。
聽到聲音,溪王抬頭,涼涼的看了祈淵一眼,自打上一個背叛了他的人被處理掉,他身邊的人員就時常更換,這個祈淵還是最近才加入進來的,頗為聽話,行事風格狠厲無比,除了武功差了點,還是個女人外,倒沒什麼看不過去的。
“辰王又如何,難不成還要放任他踩在我們頭上不成?”溪王冷笑,淡淡的看了在下面跪著的祈淵一眼。
看起來她身上的傷勢有些重,衣服上神色痕跡的地方愈加多了,估摸著是傷口還在不斷流血吧。
“就算他是辰王又如何,擋了本王的路的人,都該死。”
溪王語氣淡淡的,好像要整辰王是一件多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祈淵垂頭,不敢多言,在這樣一個敏感多疑的主子手下做事,就要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主子說什麼就照做什麼就是。
“是。”祈淵恭敬的回答道。
看著底下垂頭的人,溪王突然笑了一聲,老皇帝身體是愈發不行了,眼看著就是這兩年了,如今幾乎整天耽於享樂,與那玉妃廝混在一起,朝政落在他的手裡。
元王根本不足慮,不過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罷了,辰王也不必多言,眼下的處境跟被髮配邊疆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能夠幫得上他的陸翊還因為通敵被褫奪了將軍的封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罷了,更何況現在還找不到人在哪裡。
不過還有一個梁大人,此人極為迂腐,情況都已經這樣明朗了,還不肯站在他的那一邊,陪著辰王死守著一個書院。
裡面不過是些喜歡陳詞濫調的酸腐書生罷了,不足為慮。
幾年後等到老皇帝入土,這偌大的蒼稜,盡數落在他的手中。
“你將這份密報送去宮中,除了父皇身邊的蘇公公,這封信莫要接觸旁人。”溪王將桌上筆墨未乾的紙張抖落了一下,吹了幾口氣,小心的摺疊在一起塞進了信封中。
為了時刻監控那些大臣,老皇帝專門給他開闢了一條密信通道,不管什麼事,只要是重要的便可以透過這條通道送進宮中。
只是須得皇帝身上以及他自己的親信送這信才行,否則若是半路出了什麼差錯可就不好收手了。
祈淵接過書信,臉上表情未變,正要轉身出去,溪王再次開口。
“你就打算帶著這一身的血汙去見天子嗎。”溪王冷冷開口。
祈淵腳步一頓,恭敬回道,“是,屬下這就去清理。”
溪王看著他的動作,眸色一深。
那封信裡並不是什麼緊要的內容,若是那封信能夠順利到達皇上那,且信封上的東西未曾被動的話,或許可以試一試相信這個從天而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