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睛,陸翊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營帳,“你去將我放書信的那個箱子搬到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裡去。”
清風不解,疑惑的看了過去。
陸翊輕笑,“當時我可是討了兩個監軍過來,這次縱然我不為自己辯解,也總是要留下一些痕跡的,否則我那麼費勁請了另一個監軍來,可不就是白費了心思嗎。”
清風雖然沒有聽懂,可還是十分聽話的去把書箱搬到了另一個地方。
陸翊坐在軟墊上,眼神陰鷙的看向門口,謝子休即將會帶著一大批人來這裡。
他的營帳還未曾有人來過,謝子休是如何知道他的書箱是擺在哪裡的,這件事總是要點出來的,日後另一個監軍也好出來為他作證。
整理完東西,陸翊安心的等著謝子休的到來。
茶水逐漸放涼,就在陸翊以為謝子休今日不會來的時候,他的門簾被人一把甩開,謝子休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陸翊將冷了的茶水一口喝盡,嘴角噙著笑意看著氣勢十足的謝子休。
“不知謝監軍這是什麼意思,帶人來看一下我的營帳?”陸翊冷笑說道。
謝子休挺了挺胸膛,視線在接觸到被擺放在正中央的尚方寶劍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可隨後想到自己身後還帶了一群人,硬著頭皮又往前走了幾步。
“我是什麼意思,陸將軍還不知道嗎,我得到訊息,有人看到一個北涼裝扮的人跟陸將軍私下裡見面,陸將軍手裡還帶著一封書信,不知道陸將軍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陸翊簡直要被謝子休這個理由給蠢笑了,原以為謝子休作為溪王的幕僚,總該是有些真才實學的,可沒曾想不管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做出來的事,都有種把人蠢哭了的感覺。
但眼下並不是陸翊給他拆招的時候,質疑的話生生嚥下去,陸翊抬頭冷笑著看著謝子休,不言一語。
清風適時的站出來,站在陸翊的面前,冷眼看著謝子休,“謝監軍這意思,難不成是我們將軍私通敵軍?”
這話剛一說出來,跟在謝子休身後的人都是一片驚呼。
陸翊的身份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將士,而是蒼稜戰無不勝的將軍,若是一國將軍私通敵軍的話,這可不是小罪。
曾監軍眼看事態要失控,連忙站了出來,拉住謝子休的手臂說道,“謝監軍冷靜,此事不管怎麼說都是謝監軍的一言之詞,謝監軍拿不出證據來,可是在汙衊陸將軍啊。”
謝子休身後的人都是被謝子休帶來的,可他卻並沒有告訴那些人發生了什麼事,因此方才謝子休說完剛才那些話後才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
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裡,陸家滿門忠烈,根本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更何況來這裡的時候,皇上都已經將尚方寶劍賜給了陸將軍,這其中代表了什麼,但凡在朝中混過的人都能夠猜出來。
可謝子休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烏央烏央堵在門口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集體後退了幾步,最後只有謝子休跟曾建站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