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閣老的回話,溪王瞪大了眼睛,外面都已經傳的風風雨雨了,就連他得到的可靠訊息都在說那三位小公子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可錢閣老怎麼會如此冷靜。
“錢閣老便不好奇小公子在軍營裡傷成了什麼樣子?”溪王緩聲說道,一邊說一遍觀察著錢閣老的臉色。
錢閣老笑著捋了捋鬍子,臉上倒是一派渾然不在意,“既然已經將錢忠送進了軍營,那之後的事,便不在我管轄的範圍內了。”
“殿下公務繁忙,老臣也不好留殿下在這裡逗留太長時間,如此,老臣便不送了。”還未說幾句話呢,溪王就被趕了出來。
走在路上的溪王腦子還是有些想不開,這錢閣老是出了名的溺愛那位小公子,如今怎麼會在那小公子奄奄一息的時候都不去探望一眼呢。
難不成是陸翊故意放出來的假訊息,而錢閣老暗地裡已經偷偷去探望過了?
想到這個可能,溪王便搖了搖頭,這件事絕對不可能發生,錢閣老近來便沒有去往軍營,怎麼會見到小公子。
那隻能是陸翊來見過錢閣老搞的鬼了,陸翊那張嘴,最是舌燦蓮花,指不定是對錢閣老說了些什麼,讓錢閣老這樣心甘情願的認為錢忠在軍營裡並未遭受什麼迫害。
想到這裡,原先打算去其他兩位大人府上的溪王調轉了車頭,直奔皇宮而去。
就連最難說話的錢閣老都被陸翊擺平了,那剩下的兩家基本就沒有去的必要了,當下最重要的是,將這件事捅到皇上眼前去。
陸翊不是要刻意隱瞞這個訊息嗎,那他便偏不如他的願。
等到皇上知道了這件事,就算陸翊想要悄悄壓下也是就絕無可能的了。
想到這裡,溪王前行的步伐都加快了些許。
軍營內,陸翊聽著溪王的訊息點了點頭。
溪王疑心最重,怕是還未走到御書房便會後悔,所以陸翊在路上安排了最後一個關卡。
清風站在宮門口,眼看著溪王的座駕遠遠的來了,便站出來等著溪王下來。
“殿下。”清風單膝跪在溪王的面前,將懷裡的信掏了出來。
這是將軍給他的第二封信,在他送完辰王的信回來之後,將軍讓他快馬加鞭來這裡阻攔溪王。
溪王兩指捏過這封信來,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這封信我便先守著,我有要事要去找父皇,你先回去吧。”
說完,溪王便要往皇宮內走,還未走出兩步呢,清風就展開雙臂攔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溪王的臉在一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清風。
“煩請殿下看一眼信裡的內容吧,將軍吩咐小人要讓殿下看完方可離開,還望殿下莫要難為小人了。”清風低頭誠懇的說著。
溪王冷笑一聲,看了眼手裡的信,手指著自己,冷聲說道,“他不過區區一個將軍, 而我是五皇子,他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必須看這封信。”
話音剛落,紙張撕裂的聲音便從他的手裡傳來。
他竟是連這封信看都沒看,直接撕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