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遲空閻一掌拍下。
轟!
咔嚓……
星辰閣,徹底淪為廢墟。
星辰閣內並未離開的一些護衛和銷售人員,在遲空閻這一掌之下,徹底斃命。
星辰閣毀!
漠河城所有人,都在注視遲空閻。
這個赤法張揚的年輕男子,眼眸閃爍妖異火光,嘴角噙著冷笑,張揚不可一世。
“什麼南豐州第一強者。可笑!”
遲空閻的聲音,在漠河城上空迴盪。
“若是張浩此子僥倖沒死,日後大可來北鄂州找我遲空閻。報今日我毀閣之仇。我必親手取他狗命!”
遲空閻說罷,一揮手,轉身飛離漠河城。
人已離開,聲音卻還在漠河城上空迴盪!
“我必親手取他狗命!”
漠河城所有修士,盡皆心生震撼。
這就是北鄂州的強者,單單可怕的氣勢。便讓人無法生出抵抗之心。
不少人開始議論,張浩怎麼會得罪北鄂州的強者。
就算張浩在南豐州再如何逆天。到了北鄂州恐怕也不值一提。這等強者,想要滅殺張浩,只怕是在一念之間。
而此時在漠河城的城主府內。
嶽東臨、嶽海山皆是一臉喜色。
“父親,那張浩果然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那名叫遲空閻的強者,揮手便滅掉了星辰閣!”嶽海山一臉興奮地說道,彷彿星辰閣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星辰閣被滅,讓他很是舒暢。
“我早就說過,張浩此子太過狂妄驕縱,剛過易折,隕落只是遲早的事情。這次張浩進入沉星谷,恐怕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嶽東臨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
“那張浩在沉星谷內,斬殺了不少北鄂州的弟子,惹惱了不少宗門。現在這些宗門,要揪出和他關係密切之人。我們要不要把馬忠德等人的行跡暴露給北鄂州的那些宗門?”嶽海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不用!”嶽東臨擺手,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星辰閣可是滅掉了方家和多寶閣……想必方家和多寶閣的財富,現在就在這些人身上。而張浩,已經沒有任何訊息,想必已經死在沉星谷。而我們……只要等到北鄂州的那些宗門退去……到時候星辰閣的那些餘孽,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嶽海山眼中浮現出異樣的身材,點頭道:“父親,還是你老謀深算,孩兒我自愧不如啊……”
“哈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
幽暗深邃的古殿當中。
張浩盤坐虛空,在他的周身,有星輝點點縈繞,他的氣息,似乎在不斷攀升,蓬勃的生命精氣,不斷從張浩的四肢百骸逸散而出。
在張浩的氣海當中,道臺已經崩裂。
若是尋常修士,道臺崩裂,則意味著修為盡廢,從此無緣修煉之道。
而張浩卻沒有任何的驚慌。
他不僅沒有修為廢去的頹然之感,反而感覺到體內充盈的力量越來越磅礴,越來越充實。
他依舊靜靜坐在虛空,任由氣海內自行發生變化。
崩裂開的道臺中央,是那一汪生命之泉,此時這汪生命之泉,只有巴掌般大小,已經融合到張浩的氣海當中,和氣海合二為一。
而在生命之泉上方,正是那塊黑色木牌,不過這塊黑色木牌,已經變得腐朽不堪。
但恰恰就是在這塊腐朽不堪的木牌上,長出了一根豆芽般大小的嫩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