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子皓被張浩斬去頭顱,鮮血頓時從脖頸上噴濺而出,在空中掀起一道豔麗的紅色匹練。
他的頭顱還在空中不斷亂飛,雙眼瞪得通圓,似乎極不甘心,至於下半身,則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又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四肢不斷舞動,踉踉蹌蹌晃動。
一道綠影瞬間沒入到桀子皓的氣海當中,瞬間便將其體內殘存的真元完全吞噬乾淨。
失去了真元的加持,桀子皓的肉身頓時倒在地上,頭顱也砰的一聲砸在地面。
張浩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一把抓過了桀子皓的儲物袋,將墨淵抓出收入儲物戒指,而後隨手將桀子皓的整個儲物袋都收入戒指當中。
看到桀子皓在自己面前被張浩斬殺,於天都又驚又怒。
“張浩,我殺了你!”
於天都怒聲咆哮,祭出一把青色長劍朝張浩一劍刺出,長劍在空中瞬間化出一道青光勃勃的劍弧,劍弧眨眼間一分為三,三道劍影當空閃動,隱隱約約呈現出三座山峰的模樣。
於天都使出的這門劍法名為青鋒劍法,是御劍宗的一門鎮教劍法之一。
不過想要用這一招對付已經激發殺陣的張浩,顯然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就在於天都的打出的劍弧化成三座青峰的時候,他突然一拍胸口,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隨著鮮血灌入到劍芒當中,三座隱隱約約的青峰突然變得凝實起來,同時在是哪座青峰之上,還有一絲絲蔓延開來的血絲,就像是鑲嵌在青山之間的血河,憑空多出了幾分詭異深然的味道。
“破天!”
“焚炎!”
張浩接連兩聲冷喝,兩手飛快地打出十幾道劍訣,剎那間整個大陣再次爆發出深然殺氣,道道凌厲的劍氣瞬間激盪而出,朝於天都圍殺而來。
就在張浩操控劍陣欲要一舉擊殺掉於天都的時候,於天都突然神情大變,在他眼中原本積蓄的滔天殺意瞬間消散,同樣在他身前的那三座青峰也隨之調轉方向,朝著身邊不遠處的三級困陣邊緣轟擊了過去。
“這個尉遲老兒,居然是想要一心破陣而逃,剛才所有的殺意和決然不過是刻意裝出來的罷了!”
張浩瞬間明白過來,臉上閃過一絲冷意,他雙手輕輕一合,隱藏在虛空當中的萬塵突然之間顯化出來,捲起一團土黃色的劍光,在於天都劍氣轟擊的地方驀地形成了一道一尺(約三十厘米)來厚的土牆。
“砰!”
於天都的山峰劍氣轟擊在土牆之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沉悶聲響,高越數十米的土牆瞬間土崩瓦解,無數的土黃色光點崩散開來,在空中瞬間消散。
雖然土牆崩塌,但卻是極大的阻止了於天都打出的劍氣。
殘餘的劍氣轟擊在陣法之上,整個大陣猛地晃動了幾下,一道道陣紋搖盪間顯化出璀璨光暈,但片刻後便再次暗淡隱退在虛空當中。
於天都滿臉汗珠,面色發白,口乾舌燥,眼中盡是頹然之色。
他逼出精血發動賭博式一擊,就是為了逃走。
卻不想被張浩提前發現,並且在第一時間阻止了他轟破陣法!
“老兒,受死!”
張浩雙眼微眯,單手一揮,一道金黃色的劍氣迸發而出,就如同一道奪命的符號,瞬間沒入到於天都的體內。
“噗!”
於天都一口鮮血噴出打在了地上。
張浩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於天都,他的生機已經斷絕,但雙眼依舊瞪得通圓,似乎極不甘心。
或許他還在後悔,怎麼會得罪張浩這麼一個煞神。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帶在尉遲飛燕前去和張浩道歉,而不是選擇和張浩為敵。
張浩一招手,將於天都的儲物袋收入戒指當中,而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氣海猛地一震混亂的暴虐。
“咳!”